最終拂塵被毀,倒是也將那畫皮女鬼驅走,隻是蘇越此刻的心也時刻的緊繃著,好不到哪裏去。並非因為王風被挖了心肝,也並非因為周圍的人的哭啼。而是他感覺得到,那女鬼定然不會放過自己,甚至整個王家的人都不會放過,之前手中尚且還有一把拂塵,如今拂塵被毀,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能夠抵擋得過一個凶神惡煞的惡鬼。
想必那女鬼受了不小的傷勢,這幾日暫且可以不必擔心找麻煩。但說不定哪一日那女鬼傷勢恢複了,前來複仇。
蘇越自己遇到倒也不怕,若是讓那女鬼進了家門害了李月娘……
越是想,蘇越越是感到一股寒氣從心中而生。
“求求你救救我家夫君。不管如何說你們也是同窗好友。”
不知何時,那爬在王風身邊哭啼的王劉氏跪在了蘇越的身旁,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蘇越哀歎一聲,這王劉氏當真是個好妻子呀。王風能娶到她當真是好福氣,但卻不能好好善待。王劉氏與王風二人已經結婚六七年了,隻是因為王劉氏始終沒有生下一子半女的,所以她甚至還幫王風張羅著納了兩房小妾。這次王風想要以娶妻之禮來娶那畫皮女鬼,如此不合規矩雖讓王員外憤憤不已,但她王劉氏卻沒有反對,隻將苦都放在了自己的肚子裏,每日獨居空房以淚洗麵。
如今為了想要救活王風,她甚至不惜下跪。
但此刻的蘇越,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自然知道王劉氏之所以下跪求他,並不是認為他乃是絕世的神醫,也不是他有多大的權勢,而是剛才他將那畫皮女鬼趕走的一幕映入了她的眼中,在她看來蘇越定然不簡單,一個會仙法的人,或許能救活一個沒有心的人。
隻是,蘇越現在連自己都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危了。
王員外哭喪著臉,道:“蘇賢侄,風兒是我膝下唯一的兒子,若是你真的有仙法妙術,一定要救救他。若是賢侄也沒有辦法……隻是,賢侄可否告訴老夫,剛才那惡魔一般的怪物到底是何物,為何會出現在風兒這書房之中?”
此刻所有的人才反應過來,剛才隻是一陣的哭啼,反而忘記了事情發生的原因。他們打開門的時候那凶惡女鬼已經現了原形,他們自然不知道會是王風剛剛納的小妾所變。
蘇越道:“那女鬼是昨日扶之兄所納小妾所變。不然就算扶之兄再如何的胡鬧,也斷然不會和王叔鬧翻了臉,也不會以娶妻之禮來納妾,而且扶之兄也才不過幾日,身體就消瘦了幾圈。昨日我看出了一點端倪,就將其中的所想告訴了扶之兄,誰料他鬼迷心竅,根本不相信那小妾乃是女鬼所變。”
“剛才女鬼並未被滅,反而逃跑了,如果我們不能將其找出來,怕是會有其他的人有危險。”蘇越話音剛落,屋子裏的人紛紛心裏一顫。王風的死隻是讓他們感到悲傷,但蘇越這一句話卻讓他們感到膽寒和無盡的恐懼。
王風的下場他們都看在了眼中,他們可不想死。
王員外聽罷心裏不禁焦急起來,問道:“賢侄可有辦法?”
蘇越點頭道:“畫女鬼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而且她肯定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勢,不會離開太遠。你們一定要注意一下有沒有陌生人的出現,這女鬼可是會變化成其他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