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清此刻已經在廣周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住下,他喜歡有大窗戶的房間,住在三十幾層樓上俯視大地,眺望遠方,四周暗的連一絲光線都沒有,隻有遠處高樓的燈光映照過來。
窗戶前,點點星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他原本憂鬱的眼神顯得更加黯淡,就像一雙死人的眼睛,但是眼中又透著一份堅韌,一份無堅不摧的堅韌。
突然房間裏閃出一道光,是從浴室中發出來的,先前的那位撩人女子此刻已經坐在床上,她也朝著窗戶望去,不過她看得不是窗外的景色,而是窗戶倒影裏的王河清。
“河清,還在想家嗎?”
“落葉歸根,人總是要回家的,你說呢?”
“可是你知道,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組織就是我們的家。”
“組織可以算是我的一個新家,可是我還有一個老家啊,什麼時候你才肯讓我回去?”王河清緊閉雙目,腦海裏開始搜索老家的模樣。
“我呢?算不算一個家?”畫眉嬌柔地靠上前去,雙手抱在王河清肚上,側臉輕輕貼在他的背上。
王河清看著她風情萬種的臉頰,炙熱的眼神,迷人的身材,半裸半裹的肉體,臉上依舊毫無血色,他難道不是個男人。如此尤物倚於眼前,竟全無心動?
這真是紅顏一笑本傾城,奈何儀君已斷魂。
畫眉的手慢慢解開他襯衫的衣扣,動作異常小心,像是在擔心怕失去他一樣。上衣褪去,她的浴巾也掉落在地,她用她驕傲的雙峰迎上前,肌膚接觸之後她還是很小心,緩緩地摩擦著,前方的雙手也漸漸地向下移動。
王河清動了,他終於動了!
他轉過身抱起畫眉來到床鋪前,畫眉的雙腳死死地夾著他,臉上已有珍珠劃下。那晶瑩突透的珍珠就是她的淚水。
“你為什麼每次都會落淚?做之前也流淚,做之後也流淚,到底是為什麼?”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不忍心告訴你,請原諒我的任性好嗎?”畫眉的心都碎了。
“兩年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是我太粗魯了,弄疼了你,可是我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好了,別問了,人家已經等不及了,快來,快來。”畫眉擦幹淚痕,破泣為笑,說話語氣像個孩子。
王河清溫柔地把她放在床上,身體緩緩地壓上去……
夜,很短,歡樂,也常常很短,所以,夜歡樂自然也很短。
窗外大地剛射出一道曙光,二人已經準備好了行裝,打算出發去下一個城市。不管他們走到那裏,他們都是選擇住最好的酒店,吃最好的飯菜,喝最醉人的美酒,因為他們時常需要偽裝。
粗俗,下流,卑鄙,無腦等等都很好偽裝,因為很多人內心就是這樣,但是還有很多事是一時半夥偽裝不出來的,比如,高貴的氣質,豐富的閱曆,純真的品味等等。
他們所接待的大多數客人都是富貴人,當然也不乏有些暴發戶,土豪,所以任務場地比較特殊,他們不能顯得不倫不類,格格不入。
所以組織要培養的都要是全才,全才則需要的是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在這個多元化的社會裏,或許乞討也是一種才華,或許流氓也是一種氣質,但不論任何才能都是要經曆磨練才能練就的,王河清此時此刻就是個新人,需要不斷的雕琢,而培訓她的便是畫眉。
二人退完房準備去一家西餐廳吃早點,可是王河清卻執意不肯去。
“怎麼了?又耍性子了?”畫眉微笑的看著他。
“不是,你看見對麵那家麵館了嗎?畫眉,陪我去吃碗麵吧,我小時候最喜歡吃媽媽煮的麵了,她有時還會在裏麵放個雞蛋,想到這些我就很想吃麵。”
“想吃就吃唄,天天吃西餐是吃厭了,走吧。”畫眉拉著他,就像一對初戀情侶,女方總是一直遷就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