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野狼緊張的竟重複問同一個問題。
“你將死,何必知道這麼多?”
“憑你嗎?”
“難道你覺得你還有勝算?”
“有,大把。”
“無知加狂妄,今日你必死。”
“你是組織派來的?我做錯了什麼?”野狼猛然醒悟。
“沒做錯什麼,你這種人即便組織不下令,我也不願看見你活在這世上。”
“哈哈,你代號叫什麼?”
“啄木鳥!”
“啄木鳥?哈哈,可笑,大言不慚。”野狼大笑。
笑聲還未斷,野狼的鐵鏈已經揮了出去,他一連甩出十幾鞭,但是連啄木鳥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在他最後一鞭剛甩完,鐵鏈脫手飛了出去。
野狼出道五年,殺人經驗豐富,他知道武器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即是利刃也是累贅,武器不是最可怕的,手才是最可怕的,再強的武器離開了手也隻是廢鐵。
槍用完子彈就是一塊鐵,刀生鏽了這就是一塊鐵,隻有手,永遠用不完,而且越用越精。
野狼跟在飛出的鐵鏈後麵,我料定啄木鳥會避開鐵鏈,而他則利用這個縫隙給他致命一擊,可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王河清根本沒回避即將飛來的鐵鏈,他也揮拳出手,這一拳先是碰到鐵鏈,然後碰到野狼,兩人兩拳對撞,誰也沒占到便宜。可是,還有一件事他們忘了,那就是還有一條鐵鏈,鐵鏈碰到王河清拳頭時局部受力開始彎曲,於是順勢把兩人都圈在一起。
這是野狼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對方的力氣遠遠大於自己,一股完全無法抗拒的力量撲麵而來,王河清的拳頭直中他的鼻梁。
原本該倒地的野狼此刻卻動彈不得,因為鐵鏈已經把兩人牢牢套在一起。緊接著便是啄木鳥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每一拳不是鼻梁就是太陽穴,野狼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他還有腳,他企圖用腳打斷啄木鳥的猛擊,可是,還是失敗了,他的每一次提腿都會被對方先一步壓下去,啄木鳥像是能看穿他的每一個動作,完全提前預防壓製了。
野狼被打得頭暈目眩,整整挨了對方一百多拳,滿臉鮮血,意識模糊,連站都站不穩了。啄木鳥走到野狼背後,反手拉著他的脖子,突然用力一扭,野狼倒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此時距離杜月昕離開才過了三分鍾不到,王河清環視了四周,發現沒人,立即點了一把火,走了出去。
杜月昕一路狂奔,終於在一個廠房前倒了下來,門口的保安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都嚇壞了,連忙把她扶起報了警。
等到同事趕來,杜月昕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其實她全身上下還是酸疼難耐,可是她顧不了那麼多,還有一個人現在危在旦夕。
她馬上帶著同事開車去野狼的住處,等到了那裏,所有人都傻眼了,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熱浪一波一波襲來,杜月昕突然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閨密抱著小灰灰坐在她對麵,後麵還站著一個陌生男子,表情嚴肅,似乎很不開心。看到杜月昕醒來,正準備說什麼,但是一看到杜月昕蒼白的麵孔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他轉過身對抱著小灰灰的閨密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昕昕,你闖禍了。”閨密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怪我沒聽你的話。”
“要不是你們局長極力保你,你可能已經被局裏開除了,我早就跟你說了,對方不是一般人,你何必要去弄得自己一身難堪呢?哎!”閨密沒有再說下去,她不願再提起好友傷心的事。
“我說的那個列車員你們找到了嗎?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
“現場沒有找到,附近也沒有找到,估計凶多吉少,你看看,又平白搭上人家一條性命。何必呢?”
“是我對不起他,都是我害的他啊。”說著說著杜月昕已經熱淚盈眶。
小灰灰看著媽媽流淚,不禁也哭了起來,病房內,三個人都在哭泣。
東萬火車站,售票廳,王河清正在排隊買票,他抬頭看著LED車次查詢燈箱,正在考慮坐哪趟車回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