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清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個“家”,那是一個狹小的山洞,洞內有床有被子,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四周都是石頭,沒有光線,風也吹不進來,這裏很溫暖卻很黑暗,很安靜卻不平靜,安靜中隱藏著一股殺氣。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人出現在洞口,一個陌生男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可以看得出他身材很好,他比王河清高出半個頭,肩寬臂粗,給人感覺就是個力量型的殺手。

男子走進來伸出個手想和王河清握手,“嘿,我叫飛鷹,我們交個朋友吧。你叫什麼?”

王河清沒有理睬,把手一擋推開了他的手。,“我不需要朋友,也沒有朋友。”

“別啊,島上沒幾個像人的人,我看到他們就惡心,隻有你,跟他們完全不一樣,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找個聊天的人。”陌生男子態度很誠懇。

王河清沉默,他還能說什麼?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別人能從他身上圖什麼呢?

“河清,快,快出來,你師哥出事了。”洞口傳來了畫眉急促的聲音。

“怎麼了?”

“他一個人闖進月光酒館,被人打傷了,我們去救救他。”

“他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是當然,走,我們現在就過去。”王河清說完立馬起身前往月光酒館。

飛鷹看了也跟著一起,路上畫眉簡要的把島上的形勢分析給王河清聽。

島上大致分為兩個派係,一個是已島主帶領的格鬥派,另一個就是禿鷹領到的暗殺派。格鬥殺手練習的是偽裝,潛伏和擊殺,暗殺殺手則是練習遠程狙擊。島上出了畫眉烏鴉和王河清,其他所有殺手都屬於這兩個派係,特別是格鬥派,有島主撐腰更是肆無忌憚。他們霸占著月光酒館,極其囂張,但是他們仍然不敢得罪暗殺派,因為島上規定,無論發生多大的衝突都可以在擂台上解決。擂台上是可以帶武器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擂台上和拿槍的人決鬥,所以暗殺派亦不會懼怕格鬥派。但是畫眉他們就不一樣,他們一來勢單力薄,二來沒有靠山,三來確實技不如人,要不是島主一直倚重他們師傅,或許他們早已經被抹殺了。

三人眼看就要走進月光酒館了,畫眉還是拉住了王河清,“河清,千萬記住了,誰也不要得罪,否則往後的日子會處處不好過,知道嗎?”

“放心,我會忍著的。”

酒館裏燈光很暗,月光透過樓頂一處裂縫泄下一縷銀河,把酒館裏的酒杯映的格外絢麗。

四周七倒八歪或做著或躺著很多人,大部分人都在看著門口,仿佛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王河清一踏進門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好像是在為他慶祝,但是王河清心裏清楚,這不是慶祝,是幸災樂禍。

灰熊一手提著烏鴉站在吧台前,烏鴉滿頭鮮血被他從後麵抓住衣領提著,整個人就像一隻待宰殺的鴨子。

“原來還有不怕死的,來得好,來得好。”灰熊滿臉賊笑。

畫眉迎上前,灰熊把烏鴉重重朝地上一甩,“怎麼,心疼老相好?心疼的話就別腳踏兩隻船,畫眉妹子,哥要說你幾句,烏鴉對你不錯,別辜負了他。再說,你選誰不好,選這麼一個小白臉?難怪他這麼傷心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進來借酒消愁。哈哈……”

畫眉剛要開口,突然從座位上冒出一個矮子,“畫眉,跟我吧,你知道我的心意,你跟了我我保證他們不會為難你們任何人。”

王河清認得此人,他就是一年前開槍羞辱自己的那個矮子侏儒。

畫眉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灰熊大哥,禿鷹師叔尚在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矮子怒了,眾人卻笑了。這時飛鷹不知從哪端出一杯酒,笑著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別搞得這麼見外啊,來,畫眉,敬灰熊大哥一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時突然聽到槍聲一響,酒杯被打缺了一個角,震得飛鷹差點把酒杯摔碎。酒杯與子彈擦出火星,整杯酒都燒了起來。

“找死!”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獨眼男子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矮子臉上,“我說過了,誰都別惹飛鷹,誰敢動他,我就殺誰。”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此刻沒有人敢說話,即便是灰熊也不敢在禿鷹麵前放肆。

燒著的酒杯越來越燙手,飛鷹連忙把酒杯往吧台上放,這時人們才看到,酒杯隻缺了一個隻有指甲大小的缺口,能在這麼暗的地方這麼快的開槍,剛好缺出一個角燃燒,槍法之準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