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扶著王河清坐下,關切地問道,“你真的沒事嗎?那可是劇毒。”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事,如果這毒真能毒死我的話,我想早在逆風穀裏我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王河清一直在痛苦地晃著頭,似乎想起了許多刻骨銘心的回憶。

畫眉看到這些也歎了一口氣,她心中有無數個問號但是她總是開不了口,她也明白,很多時候,或許在你想更好的了解他人的時候就會發現你了解的越深對他人的傷害也就越深。

畫眉隻有靜靜地坐在一旁,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敢離開他。飛鷹也不敢離開,他怕自己一出門又被別人打暈假扮。

“這樣不是辦法,狐狸如果真心想假扮我們當中任意一個人,恐怕連我們爸媽都分辯不出來。我們得想個辦法對付才行。”飛鷹心有餘悸地說到。

“狐狸要動手我想這裏除了他之外我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畫眉說到。

“那倒是,不過我想既然狐狸會假扮我們之中的人就說明了一點,他跟忌憚我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我們下手。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這樣,來個口頭暗語怎麼樣?”飛鷹越說越謹慎,還刻意留意了一下洞口四周。

“好,你說,什麼暗語?”

飛鷹突然抓起畫眉的手,在她手心寫了一個“真”字,然後示意她別出聲,又在王河清手上也寫了一遍,最後三人心照不宣,不約而同地笑了。

一夜無事,黎明退逝,王河清早早地爬起來,他打坐在石床之上,感覺體力在不斷地恢複,他想起了逆風穀光頭二人說過的話,一年一度的殺手比試就要到來了,贏了就可以離開這裏。想到這他有些興奮了,無論如何,他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直到畫眉來之前他還是一直在想著家裏的那場火災。

畫眉看到王河清的臉色比昨日好了許多,不由得也為他感到高興,“這麼早就起來了?來吧,去見見師傅,他有話要對你說。”

兩人走進那個奇跡般的山洞,白發老人依然是背對著他們,一直死死盯著石壁中的電腦。

“師傅,他來了。”

“好,你出去吧。”

“師傅,你找我有事?”王河清對這個稱呼感覺有點變扭,感覺是在看武俠小說一樣,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師傅給了他新的一次生命猶如再生父母,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給你起個名字而已。”

“那請師傅賜名。”剛說完王河清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自己了,這文鄒鄒的感覺太不習慣了。

“其實也不是我起的,是島主起的,他昨日看了你們的決鬥,就給了起了一個代號,啄木鳥。好了,你下去吧。”白發老人似乎跟本不在乎王河清,總是愛理不理的。

但是王河清並未多想,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關注,他的目的由始至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複仇。此刻的他已經在一步步開始籌劃他的複仇大計。

第一步,安全通過比試,離開這裏。看起來似乎跟容易,然卻是最困難的一步。因為他打死灰熊已經得罪了島內最大的一股勢力,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公平決鬥他或許不會輸給其他人,但是從狐狸的表現能看出來,這裏根本就沒有公平這兩個字。隻有弱肉強食這個道理。

所以現在他隻有步步為營,要防備各種突發事件。

中午時分,畫眉和飛鷹二人同時出現,三人對過暗語之後便開始討論比試之事。

飛鷹在這件事情上最有發言權,他連續參加了四年的比試都失敗了,盡管他也很想出去,可是一來他技不如人,二來格鬥派這幾年人數大幅度增加,早已遠超暗殺派,所以其中難免出現互相勾結打壓。

飛鷹把比試的所有詳細步驟慢慢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