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胡子慕查斯德的指引下,第二天清早王河清穿過曲折蜿蜒的山洞走出了劍山,他仔細看了一眼四周的樹木,發現樹枝上的樹葉果然長得十分奇特,想一把春秋時期的青銅古劍。可惜他無心多想,出了大山急忙向島內奔去。
一到島上便發現不對勁,半個活人也找不到,他突然意識到,可能所有人都去海邊給出島的殺手送行了,於是馬不停蹄地繼續往海邊趕,到了那以後,果然不出所料,一艘巨大的輪船已經停靠在岸邊,大多數人已經開始在搬運物資,還有一夥人圍在島主身旁,島主似乎是在跟他們做最後的告別。
飛鷹挎著個包與所有人都陸續握手,當他握到一半時,突然看到王河清出現在他麵前,頓時嚇了一跳,伸到半空的手又突然縮了回來,王河清忍住怒火,輕聲在他耳旁說到:“下次再見麵就小心點,因為我要親手把你的心髒挖出來喂狗。”
飛鷹麵色慘白,頭也不回地趕緊上了輪船。
看到飛鷹的離開,王河清突感心力交瘁,一年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了,之後的一年自己該怎麼度過?以前他是受高等教育的高材生,想不到今天會說出這種狠心的話,這種變化可能是他自己都沒有預見過的,恨就像是一群白蟻,慢慢在他的心中一點一點吞噬他的心靈,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出去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一年後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他卻知道,有些事,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去做的。
人總是在逆境和磨難中成長,而且這種磨難是永無止境的,沉澱是最好的辦法,不斷積累不斷曆練,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但千萬不能衝動,衝動可能讓人前功盡棄,也可能讓人掉進萬丈深淵。
夜月,滿月,月的光輝籠罩大地。
王河清盯著月亮不禁想起張九齡的一句詩詞,“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此刻他的心情恐怕是難以形容的一種蒼恐。
畫眉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身後,靜靜地坐了下來,陪著他一起看著明月。
“這一切都是狐狸精心安排的。”畫眉慢慢把狐狸的計劃一點點告訴王河清。
“我早就該知道,除了他沒有別人會這麼做。”
“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
“哎,隻能以後處處小心了。”畫眉感歎一聲。
不能再這麼被動了,王河清心裏想著,但是他卻沒有告訴畫眉,因為他怕會被畫眉阻止。狐狸的招式他已經領教過了,他不想再這樣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一年雖然不長卻也不短,365天的時間裏總有疏忽的時候,絕對不能無心算有心,防守暗箭的最好方法自古以來就是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為了自己的明天,他必須鋌而走險。
第二日,王河清查到狐狸居住的山洞後,便直接走了進去。但是卻發現人不在裏麵,他到處尋找打聽,發現所有該找的地方都找不到。難道狐狸想到了自己會來找他?於是躲了起來?
他不甘心,於是又一人悄悄潛入逆風穀,他在那片熟悉的樹林裏很快便找到了人留下的蹤跡,順著這些蛛絲馬跡,他順藤摸瓜,終於在樹林深處看到了一個人,不是狐狸,不是別人,居然是灰熊。
此刻灰熊正滿口鮮血地咬著一條蟒蛇,憨笑無常,看到王河清,立刻招手示意他過去。
王河清猶豫了一下便走了過去,灰熊還是一臉憨笑。見到他過來,連忙把手中的蟒蛇遞過去,示意他也來嚐嚐。
蟒蛇此刻已死,肚腹上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傷口,鮮血一直往外湧,灰熊用手抹了一把,然後把手伸到王河清跟前,態度友善。
瞬間王河清便對他的恨意大減,要不是自己,灰熊也不會如此淒慘。同時也感到這個社會的淒涼,曾經的三大主力,不知道為島上的人創造過多少的榮譽和功勞,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