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還沒有上,曾繁華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這次馬先生來這裏的目的,是在怪罪我最近幾次辦事不利。但是,馬先生,這些都是掃毒所幹的,錯並不全在我身上,當然,我也承認自己不夠小心。可馬先生把趙教授綁走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馬不平笑了,“小曾啊,我們合作這麼多年,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在這裏有加工廠這件事。”
曾繁華一聽大驚失色,不錯,馬不平確實沒有告訴我自己這件事,這件事隻不過是自己無意間發現的。他一時失了方寸不小心說漏了嘴。
“小趙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要見他有什麼不妥嗎?”馬不平接著說。
曾繁華眼看自己一直處於下風,毫無還手之力,於是索性拚了,“馬先生,既然話說開了,我們就不必拐彎抹角了,合作這麼多年,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明明在這裏有加工廠卻故意通過貨車運輸運貨,是對我們下麵這些人不信任嗎?”
馬不平還是不快不慢地解釋道:“小曾,你也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你該知道,我們的貨物是多麼的見不得光,也多麼的需要保密。不這麼做,怎麼糊弄警方?”
“好,好,說的好,那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說該怎麼辦吧。”
“既然你知道了,而且還派了不少人看守那裏,現在我隻有轉移了。我對你當然是十分放心,但是難保你下麵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這句話最奧妙的地方就是在於曾繁華現在還不知道趙冰度已死,所以曾繁華再大膽也不敢現在和馬不平翻臉。
曾繁華當然不希望如此,他還指望著趙冰度繼續為他賣力賺錢。所以,一聽到馬不平這麼說,他無話可說了。他必須想個辦法,把趙冰度留下來。
這時,曾繁華電話響了,聽完電話後,曾繁華臉色立即就變了。他把手機往地上一摔,然後指著王河清,“小子,算你狠。”摔門而去。
曾繁華手下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走了。
“真沒禮貌,飯都還沒吃就走了,等下誰來買單?”王河清翹著二郎腿得意地說。
“飯還是要吃的,我們再等等吧。飯菜應該快來了。”
“好。不過看樣子我沒有一展身手的機會啊,馬先生。”
“嗬嗬,不急不急,馬上就快到了。”
曾繁華得知趙冰度的死之後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更可惡的是馬不平,明明知道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讓他一想起就反胃。
這是一旁的曾筆軒說:“老大,別生氣了,我們做了他們倆。”
誰知換來的是曾繁華的一頓臭罵,“就知道做做做,做了他們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老趙死了,我們以後就沒有貨賣了。”
“那他們不也沒有了嗎?”
“你知道個屁,你沒聽那該死的馬烏龜說嗎?老趙是他一手帶大的,他能帶起一個老趙,就能帶起一群老趙。他當然沒損失,損失的是我們。”
“那我們不還有其他產業嗎?酒吧,KTV,會所。大不了不做這買賣了。”
“你TMD就是個廢.物,這些產業哪個少得了毒.品?沒有貨誰還來我們酒吧裏玩?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們大部分錢都是來自毒.品嗎?”
“那老大倒是給個主意啊,我們不能這麼被動啊。”
“我現在頭都大了,哪裏還有什麼主意。你有沒有主意到那個性左的小子?”曾繁華回憶說。
“我當然知道了,他第一次來這裏還是我接待的。”
“我總覺得這小子很不簡單,你不是說他們一夥有三個人嗎,還有一個呢?”
“這我哪知道啊?”
“在包廂裏他們如此得意,如此囂張,肯定後麵還有人,我們不能貿然出手,否則肯定吃虧。”
“老大,說實話,我覺得那個性左的小子很眼熟,你還記得兩年前放火的那個案子嗎?”
“當然記得,怎麼了?”
“我覺得那小子好像就是被我推下懸崖的那個大學生。”
“你說什麼?他沒死?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