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廣西的時候,王河清沒有選擇見馬詩菲一麵,因為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而且做到了,他便沒有什麼必要去解釋,解釋的多了,或許就會露出馬腳,與其這樣,不如不見。

但是他一定得見見丹昕,從目前來看,莊邦聯係馬詩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丹昕則不一樣,丹昕是他親妹妹,她潛入虎穴,當哥哥的必定有所擔憂。

在花園中王河清見到了丹昕,但是她似乎不願搭理王河清。當然王河清也不怎麼在意她的感受。

“你哥哥沒有死,隻要你答應我,一年之內兩人不要見麵,我可以保證一年後你們就可以團聚了。”

說完這句話,王河清轉身便離開花園,向馬不平告辭之後,馬不停蹄地往東莞趕,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和時間賽跑。

他之所以不急於報仇就是因為他對組織的結構還不清楚,在這個社會上,他現在唯一懼怕的便是組織上的殺手,所以他不能冒險。

他曾經殺了野狼,原因隻是因為野狼被警方發現了蹤跡,任務失敗便是死,成功之後被發現也是死,隻有全身而退才能保全性命。這才是組織的宗旨。

他如果當時急於複仇的話,一來他不可能在一天之內掌握到所有人的動向,更別提殺了他們。二來,組織的任務是保護馬不平,不單單隻是完成這個任務,還要把馬不平安全送回家。三來,他想把複仇搞得轟轟烈烈,而不是一味的暗殺。所以,他選擇了沉澱一年再回來複仇。

而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安插眼線,剩下的五個人當中,每個人都必須安插一個臥底在他們身邊,隨時為他彙報五人的動向。這便是計劃的第一步,這一步看似簡單,實則困難。當然,如果有了一樣東西的話,就一切迎刃而解了。這也是他現在必須趕緊趕往東莞的原因了。

剛開進GD境內,畫眉的電話便打來了,王河清隱隱地有些不安,這個原因也是他當時考慮到了的,為什麼每次他一離開某地,畫眉便能瞬間知道?難道說自己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對,一定是這樣,可是,每次王河清都檢查過,根本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藏在身上。難道藏在身體裏?也不可能,王河清已經不再說是以前那個平凡的王河清了,他現在是啄木鳥,最強殺手。他可以隨意控製身上的每塊肌肉,稍有不適他都能感受的出來,所以說藏與肉中也基本不可能,除非,這個追蹤器已經進入到食道之中。

“你是不是該回來了?”電話一旁傳來畫眉柔情的聲音。

“是的,不過我突然有個想法,想邀你陪我去爬山。”

“爬山?爬什麼山?GD那邊有什麼大山嗎?”

王河清一聽,立刻便明白了,自己的行蹤確實已經暴露了,所以為了免去懷疑,他故意說邀請畫眉陪同一起來爬山,“有啊,銀屏山啊。”

“你想去的話那就去吧,可是我暫時去不了,不過你可千萬別耍什麼小心眼啊。”

“放心吧,我能有什麼心眼,我要是有的話,早在贛州就耍了,還會等到現在?”

畫眉一想也對,看來王河清真的隻是想去爬爬山,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便沒有多想。王河清舒了一口氣,畫眉終究還是向著自己更多一點,他現在必須馬上趕往東莞銀屏山,找到老鼠彪藏錢的地址,有了錢,安插眼線就方便多了。到達銀屏山山腳下已經是黃昏,王河清並沒有太早上山,隻是一直在等待,等待入夜之後再上去,兩年來他已經變了,對待任何事和人他都要三思而後行,計劃周詳之後再動手,而且要知己知彼,這些都是狐狸讓他領悟的道理,想到這,王河清都覺得有些好笑。

天色漸黑,很多人開始下山,而王河清則是在山腳下買了一個旅遊包和鴨舌帽開始上山,路人個個都是紅光滿麵,汗流浹背,最近還下了一場大雨,雨水滴打在石階上有些滑,他們都走的很小心,隻有王河清像輛越野車一樣一路勻速向上,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到達半山腰上了,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個大約隻有五六個平方的簡陋亭子。

他再亭子中坐了下來,沒有急於跨過亭子,因為他隱隱約約聽到有腳步聲,他得等到四周完全死寂一般才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