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也不行,白虎堂最近不光是正麵戰場上屢吃敗仗。前陣子鬧得最凶的時候,有虧吃大發了的底下人,一發狠私自從菲律賓那邊請來一個小隊的退役特種兵伏擊鬥篷男,手雷、衝鋒槍和狙擊槍都用上了,結果還是沒奈何得了對方。而且,多虧了鬥篷男身手利落,三下五除二搞定局麵,事情才沒鬧大。
槍擊事件過後,刑老爺子就主動出麵要求兩邊坐下來講數。雖然老爺子什麼都沒說,但成為全國政協委員後就再不問道上事的他突然現身發話,顯然是有上麵的授意,那意思就是說——
你們差不多一點。再敢鬧得歡,小心拉清單。
於是,虎王和蝮蛇男才不情不願地坐到了一起。談是什麼好談的,蝮蛇男自覺勝券在握,要虎王投降退隱。虎王當然不甘示弱,底下的人不懂事的錯我認,但我本人可是顧全大局的很。否則,你以為隻有你家有高手助拳?我家也是有供奉的,不放出來是因為殺傷力太大。年節期間,不想殺得滿地見紅。
蝮蛇男聽了哈哈大笑,新界虎王啥時能有這份慈悲心腸了?這個笑話太冷了,我就是當了兔子都不信啊!
虎王當然反唇相譏,一來二去,兩邊就索性講死了。就讓蝮蛇男請來的鬥篷男和白虎堂的供奉打一場,贏家能得到一切,輸家赤條條地從道上滾蛋,留條命給你去外埠混吃等死。
當著刑老爺子的麵,雙方擊掌立約之後,虎王就派人去請高峻。本來在這個年代,一個電話就能把話送到,但那樣未免不夠尊重。虎王他願意讓自家人跑腿,其他人也沒意見。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半天,一群人連午飯都沒吃,蝮蛇男自然不肯白受罪。
刑老爺子一直沒說話,但不表示他心裏沒有意見。雖然阻止了蝮蛇男繼續挑釁,他也把眼光轉到了虎王身上。
雖然這位老爺子還是惜言如金,一個字沒說。虎王也懂他的意思,當下一拱手道歉:“是晚輩考慮不周,讓刑老您受累了。老爺子您先到後麵歇會兒,用點茶飯暖暖身子吧。”
刑老爺子緩緩搖頭:“大家的時間都金貴。虎子,給個底吧。”這是老爺子實在不耐煩了,就算你家供奉麵子大,也不能把我老頭子在這兒白晾這麼久。本來我是中立的,但現在我得幫蝮蛇男逼一逼你了。因為這事兒是你辦得不地道、不痛快。
虎王咬了咬牙,回頭看一眼剛才偷偷溜到耳房去撥手機的親信,見他做了個OK的手勢,便一指座鍾:“既然刑老爺子你這麼說了,那就以三點鍾為底吧。”
三點鍾?現在是兩點不到,你還要讓我們空著肚子再等一個小時!
蝮蛇男不幹了:“虎爺,你一直不肯透露那位供奉的身份。這個關子賣到現在,也該說道說道了吧?”他雙手往上首一迎,接著催促:“我想來想,不管他是道上的哪位,論年齡論輩份都不可能大得過刑老爺子。那他擺這麼大架子,有意義?”
刑老爺子也恰到好處的露出一點不滿之色。
虎王一看,知道要想再爭取一個小時,不透點底是不行了。反正人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就算對方覺著不妙,想堵截也不容易定位了。
於是,他終於開口放出一點暗示:“阿蛇,我家的這位供奉。我就算說了他的名字,你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