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撿起的是半截黝黑的殘碑,觸手溫熱,碑身上有著紅色的古怪紋路。這塊殘碑在西涼王府後院祠堂的角落裏不知道沉寂了多少歲月,江玉帆還記得小時候在祠堂玩耍時拿著它問父親,父親告訴他在父親小時候在祠堂玩耍時殘碑就已經在那裏了,還說父親的父親也曾這樣告訴過父親。
江玉帆像撿到寶貝似的道:“那個黑衣人肯定是衝著這殘碑來的,他偷了這殘碑藏在懷裏,不料剛才被我那一劍劃破了衣服,殘碑不知不覺就掉了出來。說不定那個黑衣人還會回來找呢,妹妹,剛才那個黑衣人厲害吧,那麼厲害的人專程來偷的東西肯定是寶貝,不如你收起來吧?”
江雲碧道:“不就是個殘碑麼,被扔在祠堂那個角落裏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能算什麼寶貝,你又謅故事騙我。”
江玉帆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說著轉向江浩天道:“這裏麵真的有蹊蹺!”
在江浩天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曾幻想這截殘碑是件了不起的寶物,因此曾無數次拿著那殘碑當寶貝研究,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他相信江家的數代先人肯定也曾無數次這樣研究過這截殘碑,然而這截殘碑最終還是被遺棄在祠堂的角落裏,遺忘在塵埃中。江玉帆豈非也是自己錯當寶貝的廢物?一個連參加試武大會的勇氣都沒有的廢物?江浩天歎了口氣,不由得脫口而出道:“殘碑配廢人,倒是當真貼切,我看你自己收著正合適!寶物不常在,廢物久相隨,可惜那黑衣人沒能一掌斃了你,讓大家都好過一點!”說完這話江浩天猛然醒覺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未免太過刻薄,雖說這兒子也不值得用更好的態度,但是自己一向不是這種刻薄的人啊!
“我去安排查查這黑衣人,看能不能查出點線索。”江浩天冷冷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江玉帆愣愣地看著他父親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悲從中來。他定定神,向江雲碧道:“你真的不要?”
江雲碧堅決地搖頭道:“不要!”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江玉帆掛在腰上的紫芒劍。
江玉帆苦笑著解下紫芒劍拋給江雲碧,江雲碧如獲至寶地接住寶劍,道:“現在它是我的了,你不許再反悔了哦!”
江玉帆苦笑道:“我什麼時候反悔過。”
就這麼把這絕世寶劍又給我了?江雲碧還是有些不自信,便解下自己的佩劍遞給江玉帆道:“那你用我的劍吧,咱就當是交換。”
江玉帆道:“你一個女孩子的劍,我拿著不合適。”
江雲碧道:“我這劍明明就是男人用的劍好不!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反正劍已經交換了,以後這劍是丟了啊斷了啊什麼的,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江玉帆隻好無奈地接過劍來。江雲碧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踏踏實實落了地,摸著紫芒劍喜滋滋地笑了起來。
“對了,無劍大師,你不是找我四哥有事要問麼?”江雲碧道。
無劍大師愕然良久,道:“對,我受鍾師叔之托,確實找玉帆有一事相詢。”
江雲碧道:“那你趕緊問啊?”
無劍大師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
江玉帆道:“妹妹,你回房去吧,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的寶劍。”
江雲碧好奇地看看無劍大師,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不過四哥說得對,我還是早點回去仔細看看我的紫芒寶劍吧。“那我先回去了,無劍大師,晚輩告退啦。”說罷江雲碧抱著她的寶劍一蹦一跳地去了。
江玉帆道:“師兄找我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