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哪裏肯把他們丟下回房間躲著?
一個比一個體弱。
“沒事。”
賀強指著她,“就是這個女人!”
王翠萍看到沈清禾年輕漂亮的臉,表情就變得扭曲起來。
“原來是個小狐狸精!怪不得不幹人事,給我們磕頭認錯,再賠二十兩,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她瞟到沈清禾手上的玉鐲好看,又補充。
“再加上你那破爛鐲子!”
沈清禾氣笑了,深呼吸,忍著小腹的劇痛,說出的話綿軟無力。
“我都還沒讓我男人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倒先來了。”
王翠萍看她柔柔弱弱的,更沒把她放在眼裏。
“你要是不照做,老娘讓你身敗名裂!被人戳脊梁骨,看你以後還怎麼在西塘村混下去!”
讓女人身敗名裂,除了清白還能有什麼?
不過她想錯了,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沈清禾冷笑,“我能不能混下去,可不是你這個歪嘴老太婆說了算。”
“你說什麼?”
王翠萍早年中過風,好了之後,嘴就是歪的,最忌諱別人說她是歪嘴。
這句話,簡直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立馬就炸了。
賀朝雪拍手叫好,“歪嘴老太婆!歪嘴老太婆!”
“閉上你的臭嘴!”
王翠萍臉都氣黑了,嘴更歪了。
賀大山盯著沈清禾說:“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你昨天才過門,要是讓人知道,你跟你男人的弟弟勾三搭四,這個家你是待不下去了。”
賀瑾之氣得拳頭握緊,“你們太過分了!這是汙蔑!”
賀大山冷笑,“誰汙蔑了?富貴和阿強就是人證。”
賀大力附和,“對,你是賴不掉的。”
沈清禾嘲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個昨天從外地嫁過來的新娘子,人生地不熟地,沒出院子,就叫了兩個男人到家裏來玩?”
賀富貴自以為聰明地說:“我們是來看二哥的,你水性楊花,來勾引我們!”
“胡說八道!”賀瑾之說,“西塘村誰不知道,我們兩家早就老死不相往來,誰信你是來看我大哥的?”
“我……”
賀富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看向自家大伯。
賀大山沒想到沈清禾腦子轉得那麼快,輕哼。
“畢竟他們兄弟流著同樣的血,又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成親沒請長輩,我們當他不懂事,不怪罪。”
“兩兄弟好心來給兄嫂送祝福,卻被嫂子勾引,敗壞名聲,真不嫌自己丟人,還有臉站在這裏跟我們狡辯!”
“你……”
賀瑾之聽完後,氣得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賀朝雪嚇得趕緊扶著他去石凳上坐下。
“二哥,你是不是要死了?”
賀瑾之,“……”
他要被氣死了。
沈清禾眯了眯眼睛,老東西還挺會說。
“你們說我把他們打成了重傷,又說我勾引他們,既然你們睜著眼說瞎話,那我們就去讓縣太爺評評理,順便驗驗傷,看看縣太爺相信誰說的話。”
她鄙夷地掃了眼兩兄弟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