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榮臉色大變,“這不可能!”
沈清禾收好印章。
“信不信是你的事,跟天香樓合作是不可能的,我懷孕了,底料都是限定的,除了手頭上的訂單,不再多接。”
“而且,我隻負責生產,你們先合作,也隻能找陳大娘跟蓮香。”
陳大娘看著臉色難看的沈秋榮,“找我們也沒辦法,你們可以去買其他人的。”
吳蓮香翻了個白眼,“天香樓算什麼,買我們家底料的人,排隊都排到隔壁村了,不差你這點。”
沈清禾笑說:“小妹,你不是每天都在晉陽城嗎?怎麼連霸王底料的東家都不知道是誰?”
沈秋榮麵子都快掛不住,說了那麼多,沒想到正主就在自己麵前。
“二姐,你也知道現在天香樓被搶了不少生意,你怎麼不幫著自家人?反而把底料賣給別家,這不是誠心跟爹娘作對嗎?”
小梨冷哼,“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沈清禾無辜地說:“本來我想著回員外府,就跟爹娘說這件事,把底料無條件地提供給天香樓,誰知……”
她歎了一口氣。
“爹娘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讓我以後別回娘家去,既然都不是沈家的人了,那底料也就沒法拿回去了。”
這話自然是說來氣她的。
沈秋榮臉色青白交加,“二姐,你這樣未免太無情了。”
沈清禾說:“你怎麼能說我無情呢?那不是爹娘自己說的嗎?我從頭到尾也沒做錯什麼。”
陳大娘嗓門很大,“姑娘家年紀輕輕地,裝什麼裝?老娘什麼癩蛤蟆沒見過?回去好好當你的千金小姐去吧,這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沈秋榮從未受到過這種羞辱,眼淚在眼眶打轉,轉身就上馬車走人。
陳大娘潑了一盆水出去,“去去晦氣,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這裏來。”
沈清禾的心情倒是一點沒被影響,跳梁小醜罷了。
馬車內,沈秋榮屈辱地哭著。
小梨心疼地安慰,“小姐,別哭了,她們太過分了!沒想到她居然是這麼惡毒的人,怎麼能這麼對你說話?”
沈秋榮拿著手絹不停地擦手上的印記,怎麼都擦不掉,更難受了。
“二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養育她長大的爹娘?”
小梨憤憤不平,“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心!”
……
快到中午,賀屹舟來接沈清禾回家,他知道沈秋榮來以後,眉心擰緊。
“她來幹嘛?”
沈清禾笑了笑,“估計是想看我過得有多不好吧,十句話有九句話都在炫耀我跟她差別有多大。”
賀屹舟冷著臉,“下次沈家的人再來,讓人把她們攆走,這裏不歡迎她們。”
沈清禾說:“明天咱們去縣衙問問,看看有沒有消息了。”
賀屹舟點頭。
下午,沈清禾吃過飯就花大嬸去炒料房炒料。
陳大娘怕她傷到身子,不讓她動手,沈清禾就在一旁指揮著她們下料。
村裏的消息傳播得很快,不到一下午的時間,整個村裏的人,都知道沈清禾千金小姐的身份。
有人說賀屹舟好福氣,居然娶到了千金小姐,怪不得能翻身。
有人說賀家沒有發財命,要是不分家,這隻金鳳凰就是他們家的了。
翌日一早,賀屹舟跟沈清禾就去了縣衙。
衛明將他們帶到書房去。
孟少珩看到他們說:“來得正巧,剛想派人去找你們,衛明,去把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