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受這樣的侮辱,他卻沒有任何表現。
這是一個怎樣冷血的男人?
“看來你並沒有他們擔心的那樣。”
冷秦看了一眼腕表,打算離開。
轉身的刹那,身後傳來女人清淡的音,“秦爺,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說。”
“如果這次出事的不是我,是許願,你會怎麼樣?”
男人身軀微微僵硬,有那麼一瞬付三兒以為自己報複成功了。
她成功的將那男人的恐懼勾起,讓他也嚐嚐真正的害怕……
可下一刻,冷秦隻微微側身,眼角餘光落在她一側的玻璃水杯,黑眸格外平靜,“我不會讓她出事。”
病房門關。
付三兒怔怔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腦子裏都是那句“我不是讓她出事”。
她想不通他哪來的自信,這樣的事情若是再發生,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問題啊。
可恍然間她又想通了。
冷秦不是對自己有自信。
而是這次因為是自己,所以有衡量有計劃的在幾個小時之內將她救出來。
但若換做許願……他大概不要命的單槍匹馬闖過去,也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
許願回了家。
那個如今已經平靜下來,勉強能稱作為家的地方。
“夫人”
有人遠遠的瞧見了她便是一聲驚呼,緊接著打開門對著裏麵喊,“夫人回來了”
那聲音裏滿是驚喜和期待,嘩啦啦的又出來一大片人。
許願稍有驚詫的站在那。
這情形和第一次進來時真有點像。
隻是如今他們看她的眼神和當初已全然不一樣,如果那時是抵觸和猜疑,這會已早已接納的歡喜。
直到樓梯緩緩行下一道頎長的身影。
冷秦照例穿著黑色衣物,隻是換的是一件t恤,短發垂在額,手落在身側,輕輕扣著欄杆,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來吧。”
他眼底隱約有一絲情緒閃過,隻是隔的太遠,許願看不清楚。
便立刻跟了過去。
傭人趁機經過她身邊,小聲開口,“夫人,之前都是我們做的不好,您這回可千萬別再離開了呀。”
許願皺了皺秀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先前這個人可是很嫌棄她的。
王盛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前解釋,“您離開之後秦爺變得更可怕,那張臉冰冷的幾乎是沒笑過,大老遠能把人嚇跑。他們都偷偷討論,說如果一直是這樣的情況怕是要呆不下去啦。好在您回來了……”
“他脾氣原本不好吧,怎麼能是因為我離開才可怕。”
王盛隻當沒聽見她的咕噥,主動打開門,“進去吧,秦爺在等您。”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和她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
旁邊的沙發照例空著,男人頎長的身軀立在牆邊,雙手環胸像是在等她。
許願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找著自己熟悉的姿勢縮起來,揚起一雙發亮的杏眸,“你怎麼我還先回來?”
男人似是沒料到她那樣自然的開口,頓了一秒之後才抿了抿唇。
“王盛開車較快。”
許願“哦”了一聲,才發現男人一直直勾勾盯著她,眼神裏都是格外複雜的情緒,像是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她主動開了口。
男人“嗯”了一聲,正色起來,薄唇抿緊,“之前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這並未疑問,而是恰到好處的陳述句。
許願點了點頭,“如果你說的是兩年前那些……雖然記憶還有一部分不清楚,但經過其他人的補足大概清楚了。”
冷秦微擰起眉,似是不解,“但你還回來。”
“不回來這裏我要去哪呀,隊裏的人有的是臨時調派過來明兒離開啦,還有的是長期駐紮也有自己的本來的住處,我隻能來這裏嘛。”
不然……她得回洛杉磯吧。
這個理由看似充分。
男人麵色微凝,緩緩靠近。
昏暗的燈光下,他這麼看著麵前那張素白的臉,小小的瓜子臉,精致的鼻子和嘴巴,還有一雙總是清澈發亮的杏眸。
像是她眼睛裏的光能讓他鼓足勇氣,終於緩緩開口,“我們的婚禮的確是假的,那時你並不愛我。”
什麼?
許願吃了一驚,正要開口說什麼,卻看見了男人眼底的認真。
她咬了咬唇,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卻不知怎的手指下意識捏緊,終究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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