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1 / 3)

婚姻就像沿途的風景,總是在不斷的經過時,期許一點小小的意外和驚喜,我相信,善有善報,冥冥之中,你和我的緣份上天自有安排,我遇到你,你遇到我,都是我們這一生的福氣,至於走了那麼多的彎路,就當是對我們愛情的考驗吧。

第四十一回

1

戒台寺的香火鼎盛,喜寶摸著寺院裏的大肚彌勒佛虔誠極了,我們依次去上了香,求了簽,寺廟裏的老和尚送了喜寶一個護身符,喜寶問老和尚:“師傅,您說說,我的簽文是什麼?”

老和尚閉著眼睛忖思了一會兒:“吉人自有天相,不得強求。”

搞得神秘兮兮,我向來是個無神論者,出門的時候,喜寶有點悶悶不樂,我打趣地問:“你就是吉人,所以老天都偏向你。”

喜寶回頭望了望寺門,嚴肅地說:“顧南風,我有種特不好的預感。”她的話剛說完,我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家裏打來的。

鄭大姐帶著哭腔在電話裏說:“顧大兄弟,我對不起你們,念北今天吵著要吃肯德基,我就帶她去小區外頭的肯德基去吃了,結果,我就上了一個廁所,回來就看不見她了。”

念北丟了。

喜寶失了魂了一樣:“老公,我最近聽說,廊坊那邊好多的小孩都相繼失蹤了,念北還那麼小,如讓壞人做了活體怎麼辦啊?青禾相信我們,把孩子交給我,如果孩子找不到,我們怎麼向青禾交代啊?”

喜寶精致的小臉頓然失了色。

我拍了拍喜寶的肩頭,示意她別著急,萬一孩子隻是貪玩,去了哪裏也說不定。

我對著電話那頭泣不成聲的鄭大姐說:“附近找了沒有,還有家裏,問問鄰居。”

“都找過了,也都問過了,他們說,都沒看見。”

“你別著急,我們馬上回家。”我扣掉了電話。

我也回望了一眼寺廟,我暗暗發誓,以後終是不會再去什麼祠廟,祠廟成了我的禁忌,在我的潛意識裏,那裏是不祥的地方。

我趕緊聯係刑警隊劉隊長,現在他已經升成了官,後來經常在一起喝酒吃飯,逐漸成了朋友。

“劉哥,我朋友的女兒失蹤了,您幫個忙吧。”

“啊,哥們兒,行,沒問題。”他爽快地回答。

喜寶焦急地催促著我,我加快了車速。車子高速行駛在路上。那一天的天空突然就變得昏黃,雨點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回家的路變得濕滑,我就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迎麵駛來一輛瘋狂的汽車。來不及細想,方向盤在手裏突然年失去了重心,車輪高速地打著旋轉,穿過護欄,跌進深溝。我的眼前一黑,就這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喜寶在我耳邊呼喊,我感覺到大地在搖晃,身體在沸騰。

謝天謝地,我還活著。

我費勁地睜開眼睛,喜寶漂亮的五官依舊動人,她的頭發被雨水打濕,一條一綹地貼在額頭,臉色蒼白沒有血色。

我們的車子已經翻了個,車輪對著天空咆哮,如果不是那溝壑裏生長著鬱鬱蔥蔥的藤蔓老槐,我想,我和喜寶恐怕就陰陽兩隔了。

“老公,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喜寶咬著牙,忍著痛說。

我張了張嘴,一股鹹濕從喉嚨湧上來。

“老公,你要說什麼?”喜寶趴到我耳邊。

“我想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告訴我,我死而無憾。”

我擔心我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在生命受到考驗的一刻,我必須要說出來。

她的淚水混和著那些雨水滴到我的臉上。

“是你的,千真萬確,那是你的孩子,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更沒有和誰真的要走,我隻是為了考驗你,才對你說的謊。”

我的心,竟然在那麼漫長的疼痛中有了一絲的雀躍。這是不是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我望了一眼喜寶的肚子,我見到怵目驚心的一幕,沿著喜寶的大腿,汩汩地往外淌著殷紅。

是我太殘忍,還是老天對我們太殘忍,我大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我感覺到有人在向上拉我,繼而聽到遠處呼嘯的救護車的汽笛聲,我用殘存的意識,罵了自己一句:混蛋。

2

紛亂的六月,糟糕透頂的六月,離別的六月,黑色的六月。我極盡所能用最惡劣的詞彙去咒罵這個六月。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是一片寂靜的素白,空氣中蕩漾著來蘇水的味道,我討厭這裏,討厭到無以複加。我渾身僵硬,看到自己的腿綁著石膏,高高地掛著,一位端莊的女醫生告訴我:“你隻是輕度腦震蕩加軟組織挫傷,腿骨骨折,休養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了。”

我問她:“和我一起來的女人呢?”

她麵無表情地回答:“還沒脫離危險呢。”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呢?”我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