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昭慕訓了聲的池芫,聞言就不樂意了,撇嘴,“又不幹別的,臣妾怎麼就不知羞了……”

王公大臣們:!!!池貴人說了什麼!

不幹別的!

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放身旁,陛下該不會是——

身後的視線實在是難以忽視,池芫有種被幾千瓦電燈泡照亮的錯覺,於是,她回過頭,瞪了眼,“你們的眼神可以再明顯點,太亮了。”

王公大臣們:……

被拆穿得體無完膚,立即低頭或者別開視線看他處。

沈昭慕忽然想笑,當然,沒有笑。

他回頭,看了眼背著身將自己一幹大臣弄得尷尬無比的池芫,抬手,拽了拽她的小辮子。

“走了。”

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家夥。

眼看著池芫被沈昭慕拽進了主帳篷,緊隨其後的沈如霜一張俏臉氣得雪白沒有血色。

掐著手心,扶著宮女的那隻手死死地揪著宮女的手臂,直叫後者吸著氣紅了眼。

“陛下,臣妾也要住這裏!”沈如霜鬆開宮女,提著繁複的裙子,幾步小跑著到了營帳前,衝才進去的沈昭慕高聲喊道。

她周圍的宮女聞言,嚇得一個個忙跪下,頭低著,身子劇烈地顫抖。

昭儀娘娘莫不是瘋了嗎!

陛下是什麼人?從未有妃嬪敢邀寵,池貴人是個另類,她走的那個路線,就算有宮妃羨慕想模仿,也不敢啊!

誰敢對著凶猛的老虎笑眯眯地迎上前去?嫌命長不成?

沈昭慕腳步一轉,大監替他掀了簾子一角,從沈如霜的角度,隻能看見那光潔的下巴一角。

隻聽他不帶溫度和起伏的問聲響起,“昭儀不怕老虎了?”

隻一句,沈如霜腳步便後退。

言下之意就是他還是要將那隻老虎放進帳篷裏?!

沈如霜紅著眼,小臉煞白,不禁瞪著那妃色的裙子一角,嫉恨卻又無法叫她幾欲哭出來。

“臣妾,臣妾……啊——”

她想要說她不怕,但是池芫那廂小手指勾了勾,本來躺在籠子裏打盹兒的大花便無奈地張了張嘴,象征性地嚎了兩聲。

果然,沈如霜那高分貝的尖叫聲一下貫穿整個獵場上空,穿透力非同一般。

大花:……

這嗓門不做母老虎可惜了。

池芫聽著外邊格外醒瞌睡的叫聲,麵上不顯,心裏卻是笑開了花。

這往後看哪個宮妃不爽,直接關門放大花好了。

某大花:……

沈昭慕眉心戾氣一閃而過,他不喜女子柔弱過度,更厭惡遇事便盲目尖叫哭泣,此時沈如霜那並不悅耳的尖叫,叫他躁動的戾氣又蠢蠢欲動起來。

他喉頭動了動,手捏成拳頭,眼睛有一瞬猩紅閃現。

體內的血液沸騰著,帶著燃燒的熱度。

“滾。”

他竭力克製住那股子嗜血殺戮的衝動,壓著嗓子,隱忍低沉地對著帳篷外嚇得花容失色的沈如霜說了一個字。

本就受了驚嚇的沈如霜一聽,直接淚湧而下,抬手抹了下眼睛,麵上一陣紅一陣白,覺得頗受屈辱,掉頭就跑了。

被沈昭慕訓了聲的池芫,聞言就不樂意了,撇嘴,“又不幹別的,臣妾怎麼就不知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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