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沒忍住,飛快翻了個白眼,快到對方以為是錯覺,根本沒成功捕捉到。
“是啊。小女子是生意人,這青樓開著是要掙銀子的,您帶著這一大群人這麼一鬧,不就是想給小女子一個下馬威麼?將軍是大人物,何必和我這種市井粗鄙之人計較呢,您說,是與不是?”
她又賠著笑,心裏一萬句mmp,嘴上笑嘻嘻地表明自己的弱小無助還想求饒的立場。
其他姑娘都嚇得臉兒白了,一個個縮成一團生怕引起了他的注意被抓走似的。
而眼前這位,卻像是護犢的老母雞似的,護著這一幫有的年紀比她大許多的女子們。
李長勝不知為何,忽然就不太想刁難這隻小野貓了。
甚至還成功被引起了注意。
敢這麼和他說話的女子,不多了。
更莫說,還是卑賤的青樓女子。
模樣合胃口,身段合胃口,這脾性也合胃口。
越是難馴的野馬,越是能激起他的興趣和鬥誌。
“不是。”他故意一瞬收起那點子淺淡的笑容,陰沉沉地望著她,眼底都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欲望,“不過,你若能哄得本將軍開心,倒是可以,一筆勾銷。”
能將尋私仇說得這麼直白不畏懼的,還真是少見。
但也側麵證實了,這個男人在朝堂,在天子那的地位。
是權臣,也是寵臣,更是大將。
這樣的人,可惜就可惜在,功利心太重。
池芫光是看他的眼睛,就不舒服。
充滿了雜質和算計。
他的暗示很明顯,尤其是那露骨的眼神,很奇怪,明明生了一張殺氣騰騰的禁欲臉,卻是個眼神渾濁滿是欲色的男人。
或者說,這人天生就享受征服,不管是戰場上,還是女人上。
而且沒有傳聞說這位逛窯子,也就是說,他非是潔身自好,而是,很挑剔,且打心底上就是瞧不起青樓女子的。
眼波流轉了一番,池芫搖著扇子,心中想著應對之策,麵上笑吟吟地裝不懂。
“將軍說的是,那——不如我們去樓上,邊喝茶,邊談?”
她說著,眼神曖昧地衝他眨了下。
李長勝被她這個眼神撩撥得心中發癢,但他本能地嫌棄青樓髒,尤其是想到樓上是做什麼的後,眉心的厭惡嫌棄就難以掩蓋。
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池芫一點被嫌棄羞辱的難堪都沒,相反,能膈應到對方,她心中這才平衡了些,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不是想睡老娘,但又嫌老娘髒麼?
行啊,就惡心死你。
池芫扇子抵著唇,掩蓋了唇角上揚的弧度。
“將軍,將軍?”
李長勝弄清楚了白日裏一見難忘的女子身份,知道自己要教訓和看上的是同一個人後,也打消了算賬的念頭了。
罷了,不差這兩日,人在這,他還擔心飛了不成?
他忽地,伸手捏了捏池芫白嫩的耳朵,生生將池芫的耳珠掐得紅了,才鬆手。
池芫疼得眉心蹙起,眼裏有霧,卻是敢怒不敢言。
李長勝這才滿意地勾著唇,惡劣又輕浮地附耳,“勸你乖乖放棄抵抗,本將軍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池芫沒忍住,飛快翻了個白眼,快到對方以為是錯覺,根本沒成功捕捉到。
“是啊。小女子是生意人,這青樓開著是要掙銀子的,您帶著這一大群人這麼一鬧,不就是想給小女子一個下馬威麼?將軍是大人物,何必和我這種市井粗鄙之人計較呢,您說,是與不是?”
她又賠著笑,心裏一萬句mmp,嘴上笑嘻嘻地表明自己的弱小無助還想求饒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