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畫價格自然也不同,畢竟有的費時更多。
男人眯著狹長的眼,輕輕握著扇子,抵著眼下,輕輕打著圈兒,“都打開我瞅瞅唄。”
說是這麼說,眼睛卻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這個俊秀的書生。
不禁嘖嘖稱奇。
就衝這個俊秀模樣啊,賣什麼字畫啊,去他的秦樓,妥妥的頭牌!
梅蘭竹菊四位都不得給他騰位置?
隻可惜——
他想到池芫那張精明愛笑的臉,就心底裏可惜。
被池芫看中的男人啊,他要是敢將人拉去秦樓賣身,隻怕不稍一日功夫,池芫能帶著人將他的秦樓給砸了不成。
他收了視線,狀似很感興趣地望著這些畫。
沈昭慕不知道對方的目的,隻當一個正常的普通客人對待,將畫一一小心地展開給對方看。
與此同時,還輕聲說著相對應的價錢。
“這一幅是高山流水,三十文……還有這幅,畫的幽蘭,二十文……”
說實在的,對於秦老板來講吧,這些破字畫居然比小倌們用的一盒像樣的胭脂還要貴,他就覺得肉疼劃不來。
可是再看沈昭慕這張臉,再看到他畫中的內容後,即便是個外行,秦老板也不得不承認,這書生還真有幾分才氣。
這畫畫得可真好看啊。
可惜了。
池芫給的錢,那個扒皮池,錢是給了,但再三叮囑過,畫要交給她的手下還給她的。
等於說,他就是跑了趟腿,自然了,池芫給了昂貴的跑路費。
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秦老板扇子指著一排的卷軸,笑了。“這些,我都要了,包起來吧。”
正苦惱怎麼才能留住客人成功將字畫銷售出去的銷售小白沈昭慕不禁愕然抬頭。
不敢相信地望著不似開玩笑的中年男子。
不禁疑惑,“一次全買下來?”用得著這麼多畫麼?
秦老板是個人精,演起來是出神入化的。
他笑眯眯地說道,“買回去裝飾鋪子的,興許路過的看到了這看起來就文雅的字畫,會多光顧我生意。”
實際上也是啊,去秦樓的男男女女都有,而小倌們時下最喜歡的便是裝有些才情的才子。
要不然,隻有個臉,哪裏能引人興趣?
所以,秦樓裏掛些字畫,放些文雅之物,屢見不鮮。
隻可惜——
這些畫是注定不會出現在他秦樓的地盤了。
看著這些栩栩如生的花鳥山水圖,秦老板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
怪可惜的。
給池芫她有不懂欣賞。
還不如給他帶回去得了。
沈昭慕短暫地難以置信後,便是喜上眉梢。
或許是老天瞧見他生病了還出來賣字畫,才顯靈讓他今日如此順利才坐下一個時辰不到就賣完了手裏所有的畫。
接過秦老板遞過來的銀子,沈昭慕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隻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但他不好外露表現出來,隻好抿了抿唇角,對著秦老板再三道謝,“承蒙不棄……”
“這樣吧,我鋪子挺多的,正需要這樣既不失大家風範又便宜的字畫,你回去再畫點,過幾日,我們還在這交易,如何?”
不同的畫價格自然也不同,畢竟有的費時更多。
男人眯著狹長的眼,輕輕握著扇子,抵著眼下,輕輕打著圈兒,“都打開我瞅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