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身卻和別人的腦回路不一樣,當大家都勤學苦練本領想當頭牌時,她就努力學本事討好媽媽,成下任老鴇的接班人。
時間久了,原身也忘了自己還是個點了朱砂痣的雛兒。
而原身一心想著賺錢,又心裏厭惡和男人那檔子事,所以也算是守身如玉了。
隻是沒想到,李長勝這麼雞賊,居然發現了她的秘密。
電光火石之間,她渾身冰涼,強自冷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從他眼裏看到了輕蔑和興味。
所以……他就是識破了她,才會安排這一出?
不不不,池芫想,李長勝或許不知道她還是不是處子,卻知道她對沈昭慕的不一般,把他弄過來就是惡趣味地要打擊對方,順便試探她。
而池芫因為沈昭慕一時沒設防,恰好給了他查看她手上的守宮砂還在不在的時機。
看到了守宮砂,那之前她去秦樓的行為,李長勝自然都清楚了。
池芫隻覺得,渾身都冷得很,那是一種,被毒蛇盯上,想跑卻跑不了的身體本能的顫栗。
她不擔心自己,李長勝對她感興趣,便在得到她之前都不會傷害她。
可得知了她是處子後,還弄了這麼一出又一出小把戲,就是為了躲避他和保護沈昭慕,這對於李長勝來講,一定是顏麵受損的。
他一個大將軍,看中她一個青樓的老鴇,便該是她的福氣,她卻耍花樣戲弄他。
再得知沈昭慕的存在,沈昭慕……
池芫腦子亂得很,她不怕,可她怕沈昭慕有事啊。
在這個位麵中,沈昭慕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書生,路上隨便出來一個壯漢,都能捏死他的那種。
啊啊啊,池芫這種時候頭大如鬥,瞬間理解了現實世界中那些追星族為什麼總說著——
“哥哥現在隻有我了,怎麼辦哥哥好可憐我們要保護他”這種她覺著有點傻的話了。
“還想耍什麼花樣,嗯?”
李長勝欣賞著野貓被自己揭穿了偽裝,露出的慌張模樣,嘴角勾著一抹笑。
“是擔心你自己,還是擔心——那個書生?”
他步步緊逼,池芫步步後退,直到碰到了椅子,她手抓著椅子扶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輸人不能輸氣勢。
於是,她很快便重新營業假笑起來。
“將軍說的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呢。您這話,倒叫我要誤會將軍是對池芫——動、了、凡、心。”
最後四個字她一字一頓地說出來,嫣紅的唇翹起,眉眼是風情萬種。
李長勝嗤了聲,“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他倒是想知道,這隻野貓還有什麼花樣要耍。
池芫嬌笑著,伸手點著他的胸口,輕輕地撩撥後便收回。
“我呀,野心不小,若是將軍喜歡我,那——我想做將軍府的女主人。”
話一落下,就被李長勝狠狠地抓住了手指,男人冰冷嘲諷的聲音落在她頭頂。
“女主人?野心可真不小。隻可惜——你不配。”
三個字,極利落傷人,池芫佯裝怒意地拽回了自己的手。
“既然話不投機,那將軍請回吧。我可不給人做妾的。”
但原身卻和別人的腦回路不一樣,當大家都勤學苦練本領想當頭牌時,她就努力學本事討好媽媽,成下任老鴇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