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後悔,當初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兩年,都不曾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隻因我尊重你,等著你心甘情願地從了我!”雲意軒吼著,扯碎殘月的衣衫。
“你瘋了!快點放開我!”殘月嘶喊著掙紮,怎奈她的力氣哪裏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瘋狂捶打,他依然不為所動,繼續他野蠻的舉止。他的吻瘋狂印在她細致的肌膚上,當即泛起一層刺目紅痕。
“我讓你放開我……”
“你本應該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也天經地義!”他一把扯開衣襟,露出他胸膛一片肌膚。
他滾燙的身子,緊緊貼上殘月裸露的身子。這樣凝滿香氣的身子,他早就想要了,隻是一直按奈欲望,不曾讓心底魔鬼泄露分毫。如今,他還有什麼好顧忌,想要不過就是這個小女子而已。
隻有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女人,她才不會再離開他,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
“你瘋了!你一定瘋了!快點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
殘月推搡他厚重的身體,見他依舊不肯放手,一口狠狠咬傷他的肩膀。
鮮血瞬間溢滿口中,沿著殘月唇角汩汩流下。
雲意軒痛得悶哼一聲,本能地放開殘月。半跪在床榻上,一手緊緊捂住受傷的肩膀。
殘月趕緊翻身起來,一把抓起殘破的衣衫,跳下床,跑到房間的角落,警惕又戒備地瞪著他。
雲意軒望著殘月如受驚小鹿般戰戰兢兢的剔透眸子,頭無力地垂了下去。
似愧,也似迷茫。
“今夜,我們就啟程離開京城。”
“我要見一見夏荷!”殘月口氣薄怒。
“她很好,隻要你聽話。”
“你好卑鄙。”
“我卑鄙?哈!你居然說我卑鄙?”一直壓抑在雲意軒心底的恨意,逐漸翻滾上湧。
“我怎卑鄙得過你們!你整整騙了我兩年,兩年啊!我的一顆真心,就被你那樣無情踐踏,視作無物。我不想恨你!你因你在最後選擇了救我。可我又不得不恨你,不得不恨你們!”
殘月緊緊抓住衣衫,咬住嘴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如今我也不求別的!隻想留下你。盡管我的手段很不恥,也無所謂,你要你能留在我身邊。”
“你隻能……留住我的人。”殘月轉身,不想看到他那張另她厭煩的臉。
“哪怕隻是一副軀殼!”
雲意軒的口氣格外堅定。一把攏緊衣衫,大步離去,摔得房門砰然巨響。
殘月望著漆黑的窗外,有落葉打在窗欞上,“啪啪”作響。心就像那嗚咽哭泣的秋風,寒冷如霜。
濃鬱的黑暗之中,嬴弱的幾盞燈火,有幾縷寒光悠然閃過。
殘月來不及多想,趕忙閃身躲過。隨後幾聲入木的悶響後,回頭一看,隻見床畔的木板上,幾枚淬毒的毒針深深刺入。
殘月不覺後怕,趕緊吹熄了燈火,不讓外頭的刺客知曉她的位置。屏氣靜聽,隱約聽到外麵有極為清淺的腳步聲。
忽然之間,一道寒光閃過,窗欞已被一把明晃晃的利劍砍碎,隨即跳進來數道黑影。
殘月趕緊招架,不想那刺客招招毒辣致命,她又手無寸鐵,招架起來實在費力。
山秀和香玉聽到聲響,趕緊出來搭救殘月。怎奈她們倆的武功根本不是刺客的對手,香玉受了傷倒在地上,山秀胸口正中一刀,當場斷氣。
“你們是什麼人!緣何一而再再而三奪我性命!”
黑衣人也不答話,繼續出招狠辣。
雲意軒聽到打鬥聲,立即召集人手前來搭救殘月。然而就在此時,黑夜之中又出現兩道身影,直奔殘月。
“乒乒乓乓”幾聲脆響,一把暗器飛出,打飛了圍繞在殘月身邊的刀劍,數個黑衣人還來不急出招抵擋,殘月已被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帶離了原地。
雲意軒見殘月被人帶走,趕緊輕功舉步,迅速追來。雲意軒不會武功,輕功卻是極好。眼見著就要追上殘月時,其中一人發出一枚暗器,直接射中雲意軒的心口。
殘月回頭,隻見到雲意軒砰然倒在一個屋頂上,一手緊緊捂住胸口,素色的衣衫和他白皙的手上,染滿刺目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