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十年前身患重病,王家找人衝喜,招童養婿白燁霖入了王家。”
不但是個傻子,還特麼是個吃軟飯的傻子。
白燁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抽。
恍然想起那句名言:美女,我不想努力了。
隻見王蓉則蹲下身,撿起被丟在地上的兩個窩頭,輕輕擦拭著上麵的灰塵,還從懷中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將其重新包好。
緩步走到近前,將包好的窩頭重新放到白燁霖的手中。
“是不是又挨欺負了?還好你的午飯沒怎麼髒,快收起來。”
看著對方有些發愣的眼神,女子歎息一聲顯得有些無奈,蹲下身子,抬手用袖口幫其擦拭著鮮血。
“是不是又不記得我了?我叫王蓉,你爹在我家做長工。
你要記得,你叫白燁霖,今年十八歲,在清河書院癸字堂,先生是宋長青,到時別走錯了。”
王蓉的語氣柔和,聲音溫婉動人。
“嗯?十八歲?不是二十麼?”
心中有所疑惑,卻並沒有說出來。
將兩個窩頭收入懷中。“知道了,謝謝”
聽到這話,王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這人往日被欺負後,眼神中會摻雜著恐懼與不安,口齒不清晰,全身發抖。
反觀今天卻表現的很反常,一雙丹鳳眼散發著銳利的目光,眼神中透露著鎮定、從容。
下意識詢問“你今天……”
“和以前不一樣是嗎?或許是這一棒子把我打正常了吧。”白燁霖打斷她的話,雙眼看著地上的木棒,若有所思。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用了這個身份,那就要盡快甩掉傻子這個標簽,太特麼丟臉了,誰還不要個麵子。
“那你還記得嗎?”王蓉樣子有些扭捏,小手下意識的搓著衣角,麵露羞澀之意。
“記得什麼?”
“我們之前的約定。”
“約定?什麼約定?”白燁霖在心中問了一下,沒有得到答案,可能是白傻子沒記住。
“對,我們曾經約定過的,你入贅王家為我衝喜,我們王家理應照顧你。
但現在你的病既然已經好了,你我兩家也算恩怨兩清,我會找個時間休了你,當然我們王家會補償給你和你爹一筆錢。”
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節奏啊,看來軟飯要吃到頭了。
“行,沒問題,我這腦子剛好,很多事都不記得,你同我講講書院的事吧。”
本以為對方聽到這話,會趁機敲詐王家一筆錢,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
“好,這清河書院按照天幹分十個學堂……”
白燁霖聽得很仔細,並在心裏總結出一句話,按照順序,甲字堂是尖子班,癸字堂是學渣班。
想想也是,一個傻子肯定墊底,癸字堂,必須當仁不讓嘛。
他消化著所有信息,這對了解這個時代有很多益處,不知不覺便到了書院門口。
三三兩兩的學子聚在一起,閑聊著屬於自己小圈子的話題。
“呦,這不是蓉蓉師姐嗎?又送白傻子童養婿上學啊。
他已經十八歲了,要是還不能通過昨日的考核,可就要被逐出書院了。
要不你把他休了,咱倆在一起吧。”
周圍眾人爆發出一陣陣笑聲。
白燁霖心生厭惡之感,雙眼微眯,目光如刀一般,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掃去。
隻見一臉痞相的精瘦學子,簇擁在一群人中,從麵相上看都不是什麼善類,他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今早打自己的廖忠和程輝。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對這種校園霸淩早就習以為常,忍讓隻會讓對方蹬鼻子上臉,越來越肆無忌憚。
告老師?開玩笑,老師隻會教育說:都是同學怎麼能打架呢,握個手吧,大家還是好朋友。
要麼就是找家長到學校聊一聊,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隻有將對方打服,打到對方畏懼你,那時才真的安全。
他並不很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但又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暴力是最有效,也最簡單的方式。
隨著法律越來越完善之後,他知道了第二種途徑:報警!收集證據,然後起訴。
但是在這大華皇朝,第二種方式顯然行不通。
眼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否則別想翻身。
程輝與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心中猛然升起一絲恐慌,這冰冷如刀,充滿殺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這白傻子怎麼與往日判若兩人,正向他大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