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這套說辭你說多少年了。往年我尚可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年他已經十八歲了,這是清河書院的極限。
你也知道,修行也很看重年齡,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你告訴我,十年的時間,他現在是何修為!”
“這……”宋長青臉色鐵青,一時間不知如何對答。
為首的李澤勇嘴角微挑,冷笑歎息一聲。
“哎,怕是十年修煉都還沒融靈吧。隻要用心,即便是尋常資質,五六年也可修煉至融靈境巔峰了。
就算是平日貪玩,七八年也夠了。天資上佳者少則一兩年,多則三四年也可至融靈境巔峰。
隻有進入融靈期才能聚集天地靈氣,淬煉肉身,使體內蘊含靈韻,這是成為修士的基礎。
相比體術考核勉強通過,我想也隻是全憑肉身之力而為吧。
若是別人,僅憑先天肉身之力通過體術的考核,或許可以說資質上佳,可這個白燁霖……”
說著他搖了搖頭。
“畢竟是個傻子,一個傻子有幾分蠻力,這好像也並不稀奇,隻是不適合修行。
更別說為大華皇朝效力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已經盡力了,他確實不是這塊料。”
“白燁霖雖然心智不全,卻心無雜念,修習認真刻苦,相比其他學子他更加純粹。
我想所有東西都已經印在了他的腦子裏,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運用而已。
他需要的隻是時間,隻要病好了,定會成為奉陽府的一匹黑馬啊!”
“宋長青!”
李澤勇大聲打斷了宋長青的話,手指一頓一頓點著桌麵,高聲喝道。
“奉陽府今年確實會舉行演武,他連融靈境都不是,有機會嗎!”
此言一出,場麵頓時安靜了許多,宋長青自己也心虛。
其他幾名先生見狀,急忙出麵打圓場。
“宋兄也已經盡到一個師長的責任,又何必苦苦硬撐呢,要接受現實。”
“是啊,算了吧,修行之路艱難,又豈是白燁霖這樣的人可以為之。”
“就算他有持之以恒的心,卻並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又何必強求呢。”
“……”
趙乾坤見宋長青一臉苦澀,無奈歎了口氣,抬手輕叩桌麵,堂內瞬間恢複安靜。
“今天就通知他,讓他回家吧,以後不用再來了。”
宋長青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為這孩子爭取一絲機會。
一名學子慌張的跑進堂內。
“院長,不好了,白燁霖和廖忠在書院裏打起來了!他……他們滿臉都是血!”
“什麼?”
眾人猛然起身,目光在宋長青和李澤勇二人臉上掃過。
這廖忠正是李澤勇甲字堂的學子,十四歲入堂,至今已有兩年,修為已是融靈中期。
雖然平日裏好勇鬥狠,但其父是清河知縣,深得李澤勇喜歡。
對手是白燁霖,瞬間心中有些不解,按照修為來講,他不應該是廖忠的對手。
宋長青心中則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白燁霖或許病好了,已經可以掌控自身修為,或許可以通過考核,留在書院。
悲的是書院有規定,禁止學子私鬥,違反規定者,將被逐出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