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燁霖的腳步停下,場麵再次安靜了起來。
王蓉以為是因為王蓉。
程輝以為是因為程輝。
曾經欺負過白燁霖的人也以為是因為自己。
一時間,場麵再次陷入安靜。
隨後才發現並不是因為任何人,而是因為一塊其貌不揚的石頭。
人群中再次嘈雜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咆哮自書院內部傳出。
“你們在幹什麼!書院內禁止私鬥不清楚嗎!”
場麵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是書院院長趙乾坤的聲音。
伴隨著聲音落下,趙乾坤與一眾先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白燁霖的目光,在幾人臉上紛紛掃過。
眉頭一次次跳動起來。
他在問前身的記憶,這些人都是誰。
目光也落在宋長青的身上。
這個十年都沒有拋棄學生的老師,讓他心生感激之情,無比敬重。
“怎麼都不說話了,到底怎麼回事!”
趙乾坤的怒喝,打斷了他的思緒。
場麵上的眾人,將目光紛紛落在白燁霖的身上。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他們不敢亂說。
書院內是禁止私鬥,可散堂以後總是要回家的,禍從口出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我們剛才……”
白燁霖的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搶先了。
轉過頭,入眼的是一名其貌不揚的學子,眼睛不大,讓他想起了李榮浩。
“沒有私鬥,沒有私鬥。”馮磊臉上掛著笑意擠出人群,率先來到院長麵前。
“方才二人相互切磋,各出一招。隻是這廖師兄不敵白師兄,所以敗下陣來。
當然白師兄也沒討到什麼便宜,腦袋出血了。”
“胡鬧!切磋怎會下如此重手!”李澤勇的怒吼聲,如平地炸雷一般響起。
“這切磋最開始也是廖師兄表示出來的,他先將氣機外放,這在學子間就是切磋的意思嘛。
廖師兄的父親可是清河知縣,難道需要私鬥嗎?
就算私鬥難道會在書院私鬥嗎?
若不是切磋,難道還是在書院裏欺負人不成?”
馮磊話說的很巧妙,在這清河縣,廖忠無疑是最尊貴的學子。縣太爺的兒子,怎麼可能犯錯誤呢?
至於這鬼話,李澤勇自然是不相信的,可白燁霖額頭的傷又該怎麼解釋?
宋長青上前打圓場。
“即便不是私鬥,是二人切磋比試,可這下手還是有些重了,以後要注意,切磋比試要留有餘地。”
轉身他看向趙乾坤,繼續說道“院長,二人都有傷,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傷者。
不如命幾名學子,將廖忠送回家中才是。”
趙乾坤頷首。‘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目光掃視了一眼白燁霖,轉身作勢要走。
宋長青急忙追上。
“院長,我看著白燁霖的病似乎已經好了,而且還有修為在身,可不可以再給他一次考核的機會?”
“好吧,半月後的考核成績若是能達標,我會推薦他到奉陽府繼續就讀。
若是不能通過,我還是會將他逐出書院。畢竟十八歲已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