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了阮家這邊學堂,當時其他三個村村民倒逼,阮謙原本傾向,但阮夢向鄧縣令提了條件......
就是要送孩子來上學的孩子爹娘,也得來上課。
什麼?白天要幹活沒空?晚上學!
阮夢說,根上不改變,隻讓孩子念書,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隻有讓他們的爹娘通情達理,即便不能引導孩子發展,至少不會將孩子往火坑裏推!
孩子們爹娘扯理由,說要趕海補貼生活......
那就爹娘換著來唄!
每天家裏都有人能趕海,不耽誤掙錢!
身為孩子,無從選擇,但並不意味著,成為父母,就理所應當放棄學習。
誰是天生就會當父母的?
阮夢沒想到,在前世做不到的事,竟然可以在這裏實踐。
學堂後麵,建有宿舍和食堂。
孩子父母晚上學完,住上一晚,可以第二日吃了早飯離開。
剛開始,這三個村的父母叫苦不迭,每日往返步行,至少幾個時辰。
但他們以為,這是阮家人、馮家村人故意為難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
他們偏不!
隨著時間推移,竟然體諒孩子學習的艱苦,竟然肯定孩子的進步,漸漸地,竟然學會了反思,曾經對孩子的疏忽,與錯誤示範......
曾經叫苦不得的學習,將來讓他們內心平靜下來。
因為明事理,減少了躁氣。
卻說馮家村另一端,原來新入籍村民居住的地方,早就推倒重建。
當初宋家、範家作坊開工,原有村民不夠,這些人沒有犯幺蛾子,也被納入其中,成了雙贏局麵。
馮家村人漸漸接納了他們,他們也成為馮家村一員。
為方便做工,他們漸漸搬進原來馮家村人這邊居住。
阮夢審時度勢,讓馮雲和馮熙成立了建房子的隊伍,承包建設任務。
當時,阮夢已經從孫家、賀家和杏林堂,拿到不少分紅,建造屋舍,無需馮家兄弟墊錢。
馮雲、馮熙沒想到,他們建的房子,兩人成了第一批“受害者”。
阮夢從前向孫承恩要人時,就提過,工匠需要負責,將技藝交給馮家村人。
馮雲和馮熙,就是第一批學生。
剛好是馮雲、馮熙的喜好,他們求知若渴,但學也學得辛苦。
阮夢還請餘掌櫃支持,安排廚子輪番來授課,教授廚師技藝。
餘家管事支持,安排夥計來傳授售賣技巧。
......
這一片,儼然成了前世的“技校”。
每人可根據個人喜好和擅長,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技能。
鄧縣令按照阮夢建議,已經專門成立人馬司,充當牙人曾經的角色。
不同的是,縣衙根據阮家培訓的人才技能,結合到縣衙登記的商戶、住戶需求,起推薦介紹作用。
雙方為雇傭關係,不存在買賣身契。
其他三個村的父母,接受基本熏陶後,按自己意願,可到馮家村東側參加技能學習。
學習通過,可由縣衙登記,給他們安排相應的工作。
或許工匠的工作,不比從前捕魚、種地輕鬆,但至少,憑手藝吃飯,技藝越來越純熟,收入還會上漲。
技能學堂的開支,雖然校舍是阮夢掏錢,但食堂、住宿開銷,師資補貼等,鄧縣令堅持公費補貼。
因為,縣衙也掙錢了!
隨著孫家鋪子的開展,曾將阮夢建議,在神廟麵前開設特色攤位的想法,在孫承恩得知後,每個商鋪承接兩個攤位,不到一天內實現。
當鄧縣令召集商戶,準備商量開辦菜市場的事,餘掌櫃經賀聰授意,決定全權承包。
餘掌櫃說,賀家能進一步發展,和阮家人、馮家村人和縣衙各位支持,分不開,願意回饋南縣人,支持南縣發展。
鄧縣令眼眶通紅,前麵十餘年,舉步維艱的事,仿佛一團麻繩,纏繞在一起,動彈不得。
但阮家人仿佛是那個線頭,或者說,阮夢就是那個線頭,緩慢抽動,無形之中,竟然打開了死局,豁然開朗!
孫沐恩的身體,經過一年調養,已經鞏固了根本,雖然比不得常人,但好心保養,還能活很長很長時間,孫承恩可以看到,她生兒育女的一天。
離開那一天,孫沐恩戀戀不舍,但孫承恩還是帶她離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