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跪地求饒的場景並未出現,山羊胡老頭遲疑道:“你——能看見我?”
秦洪無語,說道:“我隻是失憶,又不是瞎。”
老頭捋著胡子喃喃道:“得,看樣子沒恢複完全,還得再刺激刺激。”
還好秦洪是築基境,不是靈識境,不然他就聽到了。
山羊胡老頭施展法術,定住秦洪。
而後強行給他把著脈。
小竹一路小跑,氣喘籲籲地跑來,額頭上冒出細密汗珠。
“師——師父,走慢點。”
秦洪坐在八仙桌旁的長凳上,滿頭大汗,連動一下都是奢望。
“殿下,小竹姑娘很有學醫天賦,拜師費交一下。”
秦洪瞪大雙眼,什麼情況,上來就問自己要錢。
小竹同樣瞪著眼睛,說:“老頭,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程見山撫須而笑。
“非也非也,為師說拜老夫為師,老夫盡全力救治太子殿下。”
“老夫可沒說拜師是免費的。”
“為老不尊、趁火打劫,誰要拜你為師。”
“哈哈,這可由不得姑娘你,得看太子殿下同不同意。”
獲得自由的秦洪非常惱怒,不過近二十年的開車經驗告訴他,眼前之事必有貓膩。
調動腦海中的記憶,秦洪隻覺腦袋一陣刺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已是深夜。
窗外月光皎潔,隱約可聽到微風撫摸竹葉的“莎莎”聲。
“係統,現在什麼情況?”
“嗨,選擇性失憶,不是什麼大問題。”
秦洪閉著眼,眉頭緊鎖。
慢慢地,他將麻木的手臂從小竹柔嫩的臉蛋下抽出。
月光下,晶瑩剔透的哈喇子,在手臂上占據一席之地。
“不是什麼大問題?”
秦洪在心中質問。
“我,秦國太子,失憶皇子,什麼處境都不清楚。”
“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控製,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不覺得很憋屈嗎?”
“又不是我受委屈,憋屈什麼。”
秦洪氣急,起床如廁。
小竹趴在床邊還在憨憨大睡,新的哈喇子染濕了軟綿綿的被子。
推開寢室的木門,外麵是一間會客室,也被稱作正堂或堂屋。
堂屋兩邊靠牆,各擺有兩把太師椅。
棕紅色的椅子上鋪有棉墊,兩把椅子中間夾有相同顏色的茶幾。
茶幾上各有一套茶具,都被擦拭得幹幹淨淨。
正對屋門,貼著後牆置有一個稍高稍長點的紅木條案。
條案上幾個瓷瓶隨意落腳。
其兩端掛著紫檀六角宮燈,雖沒有白天明亮,但也足以使人看清屋內。
跨過門檻,走出房門。
屋外則是露天小庭院,庭院中種滿了青竹,隻留下供人行走的蜿蜒廊道。
憑著殘存的記憶,秦洪成功找到茅房。
“叮咯哩啷,發布選擇任務。”
“1、人有三急,成功如廁。”
“2、憋著無敵,意誌超群。”
“3、任憑感覺,隨地小便。”
秦洪眉頭一皺,臉色一黑,實在沒想到這個係統不太正經。
但白送的寶箱不要白不要。
萬一運氣爆棚,開出個神器,豈不美哉。
秦洪可沒忘記自己身處玄幻世界,更何況他已經深切體驗過身不由己的感覺。
“選1。”
“叮咯哩啷,恭喜宿主順從本心,獲得高級寶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