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賈老師(1)(1 / 3)

他在國外。話剛說出口,我後悔得隻想鑽老鼠洞,愛人在國外,我不成了偷情蕩婦了。臉唰地熱血飛湧,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女醫生詭詐的笑笑,對我說,才出去的吧!

那當然,我想也沒多想,衝口而出。

女醫生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給我開單子,叫什麼名字?女醫生抬起頭看著我。

林靜。

結婚了嗎?愛人叫什麼名字?

天,這些都要問呀!我心裏想著,嘴上回答,結了,肖灑。

什麼肖灑?女醫生問。

我老公名字呀!

哦,還肖灑呢?女醫生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讓我心裏毛骨悚然。

末次月經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的臉紅著,想了想,說,有一個多月了。

過了一會,女醫生把單遞給我,說,到收費室把錢交了。

然後女醫生叫我到B超室作B超。

做B超的是個男醫師,我躺在床上,看著他色迷迷的眼睛盯著我豐滿的下身,嘴唇似在嘮叨細語,心跳立馬飛速運轉起來,咚咚咚亂跳。閉了眼睛,恐慌得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好不容易,男人說了聲,可以了。

我電擊般自床上彈起,理理衣帶,臉紅得堪比冬日的夕陽。過了一會,才拿了B超報告單,飛身出門。

女醫生看了看B超單,對我說,月份太小,要麼做人流,要麼吃藥。

吃藥怎麼吃法?我輕輕的問。

女醫師歪頭看我半天,搖搖頭,說,吃藥很麻煩的,如果藥流不幹淨,還要來清宮。算了,算了,還是就在這裏作人流吧!

我躺在床上,看著女醫師手裏拿的手術器械,銀光閃閃,一把把鉗子鑷子仿佛張大嘴的蛇,遊進我的子宮,啃嗜我子宮裏幼小的生命!

很痛,痛徹心痱的痛,女醫師每次進入我的身體,好似挖掉我身上所有的肉一樣,我傻傻的看著天花板,淚眼婆娑。

表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他白衣素裹,站在我身旁,握緊我的手,臉上一片迷惑。

做完手術,我趴在表叔肩上,說,表叔,如果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叫你表爺爺呢?還是爸爸?

表叔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往事如風,回想前塵如夢,心似冰凍,怎堪相識應不逢……

謝麗華作過手術後,我一直陪他身邊寸步不離。

十幾個少男少女,齊刷刷地擠了兩大間病房,他們全都是被毒販抓去帶藥的,現在來醫院剖胸開胃,取出藥品。一個個孩子家長哭得如喪考妣,大罵毒販狗娘養的,讓一個個孩子去遭罪。家長們言下之意是說,讓孩子帶藥是遭罪,讓大人們帶藥,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了。

安然在醫院陪了我們幾天,被前來慰問的市政府辦公室一副主任相中,親自打電話到學院辦公室,吩咐安然到市政府辦公室實習。

院辦主任聞之欣喜若狂,親自趕醫院找安然,對她春風化雨般大大勉勵一翻。

我看著院辦主任對安然拍馬逢迎的相,心想小安子才到市政府辦公室實習,你就對她這樣的拍馬,要是有天小安子真當上一官半職,你還不跪地上叫娘,心裏把院辦主任狠狠鄙視一通。

等院辦主任走了,我給安然肩上一記花拳,笑道,有出息了,莫非祖墳上埋了隻狗。

你家祖墳上才埋狗,安然對我反唇相譏。

謝麗華在醫院做了兩次手術,一次手術是槍傷,醫師說,也算是個福大命大的,如果子彈稍微傾斜一寸,傷了心髒,估計就算華佗重生,也隻能望而興歎,回天乏術。

半個月後,醫院又為謝麗華做了第二次手術,這次手術是剖胸開胃,取出“毒藥”。

政府、公安對謝麗華的傷勢甚為重視。用政府在表彰大會上的話說就是:謝麗華是一個頑強的人,一個敢於同黑社會堅決鬥爭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情操高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