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真正觀音給人的神聖,反倒是披上佛衣的妖魔。
見此情行,林樺不敢再將這尊觀音捧在手中,立馬放置到中屋祭神的牌位旁。
不做停留,出了中屋,來到右偏房,從窗欞觀察片刻,見裏麵沒有異常,於是推開房門。
卻發現這是一間灶房,陶罐擺在角落,土灶旁的地上,放著一個小板凳,板凳前是一塊磨刀石,磨刀石上扔著一把菜刀。
菜刀不似現代工藝打造,這把刀表麵粗糙,鏽跡斑斑,此處景象好像訴說著,此前有人在這正磨刀霍霍,宰殺牲口。
林樺走過去,發現菜刀上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塵埃,像是有人磨刀,磨到一半,便撒手不管了。
緊接著,林樺將刀拿到手中,他迫切需要一把武器壯膽,隻是剛一入手,未多時,刀身像沙子般瞬間從指尖溜走,落與地麵成了齏粉。
林樺白歡喜一場,又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土灶上支著一口大鍋,鍋蓋緊蓋著。
這口鍋巨大,林樺感覺隻要將上百斤的豬肢解一下,完全可以裝到裏麵。
於是,輕輕邁開腳步,走到跟前,掀開鍋蓋!
忽然,一股腥臭、血腥貫鼻,難聞至極!
林樺想要幹嘔出聲,可被鍋內景象給徹底鎮住!
裏麵竟裝著被剁開肢解潰爛的屍體。
一人被人瘋狂殘忍剁開,腦袋從中間被劈成兩瓣,其餘手腳殘肢被胡亂的塞在一起,簡直是個人形奇觀。
就在林樺被眼前極為血腥殘忍的一幕搞得一臉懵逼,瞪圓雙眼,瑟瑟發抖時。
那被塞在鍋裏,對半分開的腦袋,眼球竟然還在蠕動,像是沒死透。
林樺立馬蓋上鍋蓋,扭頭出了屋子,手捂著口鼻,幹咳幾聲。
隨即喘息片刻,這才強壓住嘔吐之感,看了看院內三間房,自己已經探索了兩間,就差剛入門時隻窺探一二的左屋、還有一間簡陋的柴房。
他想盡早離去,一刻也不願多待,於是壯起膽子,迅速來到左屋門外,推門一看。
吱嘎一聲……
透過陳舊房門,傳入幽幽青光,林樺步入其中,觀察裏麵簡單的陳設,以及坍塌的木床。
四周滿是灰塵,不知多久無人進入過。
隻是,木床上放著的白色信封,不同於其他物品,顯得極為幹淨、嶄新!
林樺來到床前,撿起那張信封,打開一看,裏麵裝著被折疊好的白紙。
抽出,展開,凝視信中內容,開頭大大兩個字——休書!
而餘下的內容,卻是下賤下賤下賤……不斷重複的二字。
也不知是怎樣的丈夫,對妻子寫出這般不堪入目的休書,用棄如敝履形容都算好聽了。
結合整個村子給人的陳舊之感,再加上這封休書。
他佐證了自己先前的推測,這村子所處的時代,清末民初是沒跑了。
林樺把信放回信封,打量手中與這房間格格不入的信件,總覺得另有用處,於是便收了起來。
隨後四處探尋一番,再無蹊蹺,便離開房舍,看向院落中最後那間,用木頭枝椏隨意搭建,緊挨廚房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