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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將軍不由攤開手掌,手掌中出現一枚殘月的血紅小玉,這麼多天,小玉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變化。
陛下說,天星宗入門之前,會收取每一名弟子的氣息,然後封存起來。倘若將封存氣息的血玉靠近那名弟子,血玉就會發燙。倘若有弟子不幸殞命,那封存弟子信息的血玉便會崩裂。
陛下說,現如今整個天星宗唯有兩塊血玉是完好的,一塊是陛下自己的,還有一塊,便在年輕將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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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雖然經曆大戰,大傷元氣,但畢竟是華夏第一都城,底蘊還在,驚世大戰過後,燕京恢複了一定的繁華。
劉岩漫步街頭,目光掃過一個個行走的路人,眾人雖然行色匆匆,但眉宇間難掩悲涼之色,再無往日的高傲。
因為五派大會的緣故,燕京出現了很多異族之人:有身穿紅袍,手握法杖的法師;也有穿著袈裟,剃去頭發的和尚;有衣著暴露,大膽妖嬈的,有些甚至會盤著一些奇奇怪怪毒蟲的蠱師……
這些各大體係的修煉者,雖然舉止各異,但眉宇間盡皆帶著驕傲,遇到其他修煉者時,頭顱高高仰起,看到武夫時,則是毫不掩飾嘲諷之色。
今時不同往日,武夫已經徹底被其他體係踩在了腳下。
離落雨軒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劉岩停住了腳步。
他的前麵,站著兩名身穿紅袍的年輕男子,兩人站位也很巧,恰好擋住了劉岩的去路。
那兩人眼睛閉著,似在閉目養神,沒有注意到自己擋了別人的路。
劉岩麵色如常,側過身,想從兩人邊上繞過去。
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一名魔法師,身形一晃,擋在劉岩身前。
這下劉岩停住了腳步,抬起頭,直視著兩名依舊閉目養神的魔法師。
“閣下這是?”他沉聲問道。
畢竟是“第一次”來京都,況且五派大會即將開啟,本著能低調就低調的原則,他不想節外生枝。
“大路朝天,去落雨軒的路有很多條,但此路不通。”其中一名魔法師一手握著權杖,雙手環抱在胸前,傲慢地說道。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去看劉岩一眼,僅僅憑氣息感應對方,一個小小的武者而已。
京都街角各個角落,不知道多少道目光和意識都投向了這邊。
劉岩的唇角緩緩上揚,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聲音一字一字地從齒中清晰地蹦了出來。
“好狗不擋道,要是真擋道了,那隻能打一打惡犬了。”
一直閉目養神的魔法師,聽到劉岩這樣說,睜開了眼睛,不過他沒有生氣,相反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武夫果然是暴躁,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成功激怒了對方,隻要對方先動手,那錯不就是他們的了。
這是今天第幾個武者了?第十個?他有些不太記得了,可悲的失敗者而已,沒必要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