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的目光瞧向白若瑩,而白若瑩壓根兒就沒看他。
於是,目光微移,又瞧向了一旁的賀山。
意料之內,賀山倒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但那眼中的一抹恨意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裏,這裏!”
正在這裏,一道微弱的呐喊聲傳進了蘇凡的雙耳之中。
蘇凡連忙順著目光巡去,終於在六色弟子中,靠近邊緣的位置,看到了正向自己招手的林楊。
蘇凡微微一笑,又再次衝著白若瑩微微行禮,而後便轉頭拉起身後的楚幼琴向著林楊的方向走去。
台下的一眾紫袍弟子見此,卻是麵麵相覷,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這位到底是哪裏來的啊,怎麼一下就變成了青袍弟子?”
“你不知道麼,這幾天門內都傳開了,說是這名弟子憑借自己一人之力,擊退了三名悍匪,所以大師姐才賞下了青袍。”
“真的假的,我怎麼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呢,一個打三個,直接躍了兩階。”
眾人不由得哄笑出聲,
“你?你不知道這一次黃袍的賀師兄都跟著一起去了,連他都沒有辦法搞定的悍匪,你覺得你能行麼?”
“啊?那你的意思是說,那蘇凡比那賀師兄還厲害了不成?”
此話一出,站在不遠處的賀山眼瞳驟然一縮,而後目光陰森的望向那幾名議論正歡的幾名紫袍弟子。
“咳咳.....”
其中一名弟子連忙幹咳兩聲,其餘弟子也感覺到了賀山那不善的目光,議論之聲戛然而止。
鐺!
一道悠揚的鍾聲再次敲響,整個山巔上嘈雜的聲音終於緩緩淡了下去。
所有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那高台上,那唯一一道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影!
“今天叫大家過來,我隻是想做一件之前承諾過的事!”
白若瑩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緩緩掃過眾人,所有的人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全都變得噤若寒蟬。
頭低垂而下,生怕哪一個目光的對視直接惹惱著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師姐。
可讓人意外的是,這位大師姐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名新來的青衫弟子身上。
“什麼?”
蘇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又是我?
白若瑩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嫵媚的微笑。
賀山垂首,但其目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過白若瑩,當他看到白若瑩這一抹笑容時,不由得癡了!
可最後發現這抹笑竟是給那名身著黑衫的蘇凡,當下的恨意便又加濃了幾分。
白若瑩,是整個太上門中高高在上的女王!
所有的人隻能仰視她,也隻配仰視她。
很多太上門中的弟子,對於白若瑩,除了敬畏,更多的是隱藏在心底的那一抹炙熱,但是很多時候,很多人不敢表示出來罷了。
記得有一年,一名太上門中的紫袍弟子,因為見過白若瑩一麵,便被白若瑩迷得神魂顛倒,甚至整日守在她住的紫陽閣外,隻希望能見她一麵。
院內的長老在苦勸無果之下,隻好希望白若瑩能夠出麵,勸一勸這名弟子。
沒想到這白若瑩竟然一把將其打暈,扔到了思憂閣中。
從此以後,便再沒有人敢將自己的心思表露在白若瑩的麵前。
而白若瑩自從接管了無極鞭之後,所有人,眼中隻剩下了敬畏,而原本的那抹炙熱,隻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蘇凡眼見白若瑩已經點頭,隻好緩緩的走出隊伍,而後在白若瑩身前十米遠的位置站定,因為知覺告訴他,若是離得她近了,必有危險!
“我曾經答應過你,若是此次除匪有功,太上門必然會賞你法器一件,所以今日,便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
白若瑩的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法器!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這麼說吧,普通弟子手中的那些武器如若算做武器的話,那麼法器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換句話說,法器是武器的話,那麼這些弟子手中的武器,就隻能算做燒火棍子。
什麼削鐵如泥,什麼吹毛斷發,這都不是什麼本事。
要像白若瑩手中的那根無極鞭一樣,魔獸見了瑟瑟發抖,妖獸聞風遠遁萬裏。
這.......才是法器。
如今白若瑩張口便是要賞他一種法器,能不叫全場的弟子熱血沸騰麼?
“我說蘇凡的本事真的就這麼厲害麼?看樣子不像啊!”
對蘇凡的本持懷疑態度的人,不在少數。
“但據說他一拳打死那悍匪的時候,可是非常厲害的!”
一名弟子看樣子有些不服氣,替蘇凡張口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