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自己站在焚音穀的祠堂,接受著傳承的洗禮。
忽然麵前畫風一變,麵前的祠堂不見了,他的麵前站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
“年輕人,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但是你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並不容易。”
“你是祖師爺?”江宏才愣愣的問,祖師爺的畫像一直都在大堂裏掛著,從來都沒有人敢對祖師爺不敬,卻沒有人知道師爺的殘魂一直在祠堂裏。
“年輕人到是有些膽識,不過想要做成你想要做的那件事情可並不是有膽識就可以的。”祖師爺看起來笑眯眯的,一點也不像是能夠製定出這種沒有人性的規矩的人。
“當初為什麼要製定這樣的規矩呢?”江宏才沒有回答祖師爺的話,反而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以來的疑惑。
而且他相信之前一定有很多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有很多人都曾經想過要毀掉這樣的規矩,可是最後卻直到現在都沒有做到,他更想知道這樣的規矩存在的意義,若說隻是為了選拔人才,那這樣的方式太邪惡了。
“站在你這個位置敢這麼質疑我的人不多了!”老頭兒並沒有直接回答江宏才的話,而是發出了一聲感慨。
沒錯,起初有這樣的想法的人確實不少,這一點,江宏才沒有想錯,可是願意做最後一步的人卻沒有那麼多。
他們經曆了多少次廝殺,踩著多少同門的屍體,才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他們有多珍惜現在擁有的東西,就有多惜命。
祖師爺麵前,讓他們這麼質疑祖師爺的決定,他們還真的沒有這個膽識。
兀自聽著老頭兒的感慨,江宏才並沒有搭話,這不是膽識不膽識的原因,事情到了現在,能不能成功就隻看他一個人的意願了,若是這樣的規矩的設定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真的是在維護什麼東西的話,江宏才覺得自己應該也會繼續做那個惡人,但是如果不是的話,他毀掉這個規矩,將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其實沒有什麼不可以打破的。”老頭兒似乎看透了江宏才心中所想。
江宏才也一點都不意外,這老頭兒的殘魂一直在焚音穀的祠堂裏,多多少少的事情,他能聽到也不足為奇,況且現在的江宏才也並沒有打算掩飾自己的想法。
“隻是這其中付出的代價那些人並不願意承受罷了。”老頭兒看著江宏才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從江宏才的眼睛中看出來他願不願意承受那樣的代價。
“您也不用這樣探究的看著我,若是什麼不值得的代價,我當然不會同意,反正現在我也已經站在了這個位置上,相信整個焚音穀能夠打敗我的人也不多。”江宏才笑了笑,似乎真的是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
“若是要你的命呢?”老頭兒考量了好一會兒,一雙睿智的眼睛緊緊的定在江紅的臉上,似乎是在想要從江宏才的眼睛中看出什麼一樣,無奈江宏才一副無所謂的油鹽不進的樣子,老頭兒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