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李茂心髒砰砰直跳,情不自禁舔著嘴唇的他,硬生生咽下一大口口水。
他看到了那口香爐。
他穿越前擺弄過的香爐。
果然如此,果然是這香爐害他穿越的。
香爐不但讓他穿越,還一並跟了過來,就在他的眼睛裏。
現如今,在他見到了死去的拳師後,香爐也隨之展現了自己的神異。
“九品香土?”
李茂眨動著眼睛,“是這東西刺激到了香爐嗎?”
“可為什麼一具屍體身上會有香土?這不是製香的原料嘛!”
“還是說——”
李茂深吸一口氣,心中浮現出一個駭人的猜測。
這香爐所用的線香是用人的靈魂製作的?
可他明明在這一個月裏見過不少的死物,諸如死老鼠、死豬、死羊,甚至是死貓,這些死物沒有一個能刺激到香爐。
難道說,隻有超凡層次的生靈的死才能刺激香爐?
想法越多,疑問越多。
李茂強迫自己不再去思考,反而是觀摩著自己這口香爐。
前世,他沒怎麼在意過祖祠的香爐。
畢竟香爐經過多年的使用,早就被熏黑的看不出模樣來,香灰堆積之下,更是顯得醃臢髒汙。
可現如今再看,這香爐整體造型如一朵綻放的蓮花,蓮花花瓣層層疊疊足有九層之多,錯落有致。
下方是連接一體的三層台座,莊容肅穆,沉穩典雅。
每一層蓮瓣都是一層爐身,可以用於上香祭拜。
隻是此刻隻有最下層的蓮瓣綻放著,片片向上,其餘的八層蓮瓣全部閉合。
李茂觀摩之間,單勇薪也從後堂來到了前麵的演武廳。
剛一進門,他就發出一聲怒吼。
“膽敢殺我單家拳師,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真是好膽!”
漢子口中發出虎咆,震得梁木顫抖不已,外麵鋪設的瓦片更是被震得直接破碎,啪啪聲響連綿不絕。
不知道他是震碎了多少瓦片。
單勇薪胸膛起伏,口中白霧連綿不斷,鼻孔翕張,眼眸更是瞪大,顯然已經是怒急。
多少年了,已經有多少年沒人敢於觸怒他們單家拳館了?
現如今,竟然有人敢打死他們家的拳師。
這和趁著老虎打盹兒,薅它的虎須有什麼區別?
不能忍,不能退,不能善罷甘休。
不然,就會被他人視作軟弱,視作怯懦,視作衰頹。
到了那個時候,是個人都會來到單家拳館咬上一口。
“大爺!”穿著青色短打的男人雙手抱拳,垂首上稟道:“那些賊子全都蒙著麵,尋到了咱們家的穀田之後,就對著咱們的拳師出手,打死打傷了好多人。”
“路數呢?”
單勇薪眼眸低垂,“看得出是哪家的嘛?”
“對方路數多以指爪為主,抓住就能撕下皮肉,摳出骨頭,打中的話——”這男人說到這裏,頓了頓,蹲下身來的他,抬起那屍首的腦殼,讓人看到這屍首的後腦。
屍首後腦完全成了一個窟窿,內裏空蕩蕩一片。
顯然是,有人一指正中他的麵門之後,把他的五官打成了一團,勁力透腦而出,把腦袋裏的東西連同碎骨一並爆了出去。
“還有這裏。”男人掀起蓑衣,在場少年少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更有甚者發出幹嘔的聲音。
這人的大腿被直接撕爛了,隻剩著一層皮肉連著,骨頭被硬生生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