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暖意並未持續太久,就在墨輕染剛要在夢裏睡熟之際,左肩處一陣劇痛襲來,然後她就整個人狠狠撞擊在了牆壁上。
墨輕染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痛的幾乎窒息,她從半山滾落,都沒這麼疼的感覺!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一睜眼,整個幹草床上,一片空蕩,再抬頭,就看見了南宮望舒那張冷如寒冰的臉。
此時他正眼神幽深冷漠的看著自己。
“剛剛,不會是你在打我吧?”墨輕染略帶懷疑的詢問,但是心底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這個狗男人動的手!畢竟這指甲大的山洞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她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自己就撞到牆上,還差點撞掉半條命!
南宮望舒斜著眼睛冷哼一聲,蒼白著臉,坐到了石凳上。原本還看起來顯得有幾分儒雅的男人,現在像是變成了一個冰塊,整個人身上,冷意盎然。就感覺像是墨輕染刨了他家祖墳一樣!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你是不是人啊?!我費心費力的救你,就是讓你來打我的嗎?你是長著狼心啊還是長著狗肺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還費心費力的給你縫合傷口,給你引開追兵,把你從地獄裏拉了回來,你就這樣對我的是嗎?你是不是人啊你!?”
頓時,墨輕染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像個被點燃了的炮仗,劈裏啪啦的質問道。
形象?
那不是她現在應該具備的東西!
南宮望舒可能是因為身份原因,這輩子怕是都沒遇見過墨輕染這樣絲毫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的女人!
此時的他被她罵的連句話都插不進去。
他也想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簡直是個市井潑婦!”
南宮望舒鬱結憋氣得如同豬肝色的臉不停的變著表情。心中暗暗怒罵,“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早就一掌了結了你了!!”
“市井潑婦?市井潑婦怎麼了?我有說過我是什麼大家閨秀嗎?你自己做了虧心的事,還好意思說我潑婦?我就算是潑婦,那也比你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兒好!”
墨輕染氣得不行,心中萬分不解,什麼仇什麼怨啊?得讓他半夜不睡覺的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掌,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我!!你!!!”
南宮望舒也是頭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明明十分生氣的他,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兩個字!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我就問你,你吃沒吃我的?喝沒喝我的?你傷是不是我醫的?你人是不是我救的?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誰給你的勇氣敢半夜偷襲我的?啊?誰給的?梁靜茹嗎?”
“明明,明明是......”
“是是是,是什麼是?”墨輕染此時有個後悔救了他的念頭升起。
“明明是,是你半夜爬到我身邊!是你緊緊勒著我脖子,還,還,還拿我跟狗相比!”
南宮望舒憋的臉上都白了,才一臉決然的說出了這幾句話。
或許,這也是他頭一次感受到一種叫“屈辱”情緒吧!
“..............”
墨輕染愣住了。心中有個不好的懷疑出現。剛剛夢裏夢到抱著同學家的阿舒,還拚命的揉它的脖子和毛發,不會......不會是把這狗男......不是,把這個舍予當成了那個.阿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