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測靈盤最多能勘測靈脈,而我的尋龍盤卻能勘測龍脈,所以測靈盤尋龍盤低級多了,據鍾老頭說,我手裏這塊尋龍盤是祖師爺當年的成名法器,還是市麵上不可多得的寶物,有錢都買不到。
袁林師徒三人也看到了我手裏的尋龍盤,表情一愣,瞬間目光變得閃爍了起來,沈通玄麵帶詫異了看了我師父一眼,臉色有點陰沉,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他們的這一番表情,我心裏痛快了許多,看你們還敢不敢小瞧我們師徒二人。
經過一番測試,袁林和沈通玄對視了一下,便趾高氣昂的說道:“向村長,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死門臨村,你別聽某些人胡說八道,這個水潭以前也是一口井,後來有人修築了八根石柱在這裏起彙流的作用,把水井建成一個水潭。”
“那就好,既然這八根柱子沒用,我就把他摧毀算了”向村長送了一口氣,相信了袁林的話。
“不可……”
說罷,向村長拿起手中的鋤頭對著八根柱子中帶便死門的那根柱子一下敲了過去,我們都來不及阻止。
這時,出現了一個邪門兒的景象,隻見代表死門的那根石柱被向村長一鋤頭摧毀,從石柱的下半截居然飛濺出股股的紅色液體,那液體就像是人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液一樣。
“咕嚕咕嚕!”
水潭表麵冒出朵朵氣泡,泛起道道黑氣。
接著就響起了嬰兒啼哭的聲音,聲音裏夾雜了無盡的痛楚,聽起來讓人心裏會禁不住發毛,感到寒顫。
水麵上漂浮出一具具剛出生的嬰兒的屍體,隻不過這些屍體全身軟趴趴的,臉部變形都不成人樣,隻剩下一張張人皮,無數的魚蝦死死的撲在嬰兒人皮上撕咬啃食,也不知道他們身上的骨頭去哪兒了。
向村長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有點呆滯,額頭上冷汗直冒,估計是他以前沒有見過這麼駭人的事情。
剛才還十分淡定的我師父頓時麵色大變,又驚又怒的說道:“好一個邪道手段,居然將剛出生的嬰兒的屍骨磨成粉來鑄成這八根柱子,又將嬰兒肉皮沉在潭底受萬蟲啃食之刑,做出此等滅絕人性的事,難道他不怕因果纏身遭到天譴麼?”
我心裏也不好受,這種場麵太過慘絕人寰了,那可是剛出生還沒斷奶的嬰兒啊!
聽了我師父的話後,沈通玄的臉色很難看,有憤恨,有後悔,還有不甘,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看向村長的目光有點怨毒。
“沈道友,我想要徹查此事,將那幕後凶手揪出來,不知道你有何看法?”我師父突然對著神情複雜的沈通玄問道。
沈通玄作出憤憤不平的樣子,悲天憫人的說道:“貧道也覺得作出此事的人實在是喪盡天良,身為修道之人,貧道怎可坐視不理,所以貧道讚同鍾道長的話。”
袁林和宣萱慌張了起來,齊齊貼到沈通玄身前,紛紛將手伸到身上的包裹裏,望向我們的目光裏夾雜殺機……
“啊!”
“鍾道長,沈道長,天色快黑了,我看我們還是先下山,明早再來處理這件事吧?”向村長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驚恐中醒轉過來,聲音顫抖的說道,估計他是被嚇破了膽。
“我同意,不止沈道長覺得如何?”我師父眉頭一挑,沉思了下,緩緩說道。
“嗯,向施主所言極是!”
見眾人一致讚同,向村長這才慌慌忙忙的帶著我們下山。
回到向村長家後,吃過晚飯,我和師傅就回到了房間,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師傅,我總感覺今天沈通玄他們師徒三人有古怪,會不會……”
師傅用手止住了我,說:“你別多問,待會兒不準你解衣睡覺,你就盤膝打坐算了,今晚注定有些人寢食難安咯!”
我撓了撓頭,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然後情緒高漲的盤膝坐在床上,閉上雙眼默默的修煉絡腮胡送我的《太上道解》。
……
另一邊沈通玄他們屋內,在昏暗的燈光下,房間內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師傅,今天那個什麼鍾道長似乎是發現了我們的事兒啊!”袁林,宣萱二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看向不停的用手撫摸懷裏一隻黑貓的沈通玄說道。
“哼哼,發現又如何?我沈通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從中原逃到這兒,如今發現了那件對我至關重要的東西,誰敢和我作對,我就殺誰,不論是什麼人。”沈通玄冷哼一聲,聲音冷冽了下來,那隻黑貓的脖子被他用手緊緊卡主,拚命的掙紮,最後身體變得僵硬了下來。
“宣萱,今晚你犧牲一下,去探探這師徒二人的底,袁林,你帶著我的銅價屍藏在門外配合宣萱,看看他們能不能為我所用,如若不然那就做了吧,看那姓鍾的道行不低,興許可以讓我的銅價屍晉級成銀甲屍,到時候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殺回中原了,桀驁……”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