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甲屍屬陰,萬事萬物相生相克,對付它就需要以陽克之,而一個人陽氣最盛的地方就是舌尖,舌尖精血又叫真陽涎,當人們撞鬼,自己有沒有辦法的時候,就可以咬破舌尖對著邪物噴精血,不過輕易不要嚐試哈,因為舌頭是最敏感的地方,有時候吃飯無意中咬到都疼得要命。
禹步加身,我的身形飄忽的閃現在了一旁,心裏慌了起來,眼前這個銅甲屍身體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加上我半夜出來上廁所,又沒帶法器,符紙,不可能一直吐舌尖精血吧。
看著距離我不遠,怒吼連連的銅甲屍,我感覺舌頭一陣鑽心的疼痛,心裏卻平靜不下來,想不到沈通玄師徒三人居然是邪修,專門煉屍,所謂煉屍就是修煉之人利用死者的屍體經過一係列邪門的法術祭煉,以此來增強它的凶性,最後控製這些行屍走肉做傷天害理的事兒。
我厭惡的說道:“看來你們就是師傅所說的邪修,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怎麼著,你們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裏,難道就不怕被正道門派察覺,將你們一網打盡?”
“桀驁,邪修?我袁林最討厭的就是像你們的這樣額正道了,滿口的仁義道德,心裏卻壞到了骨子裏,今天誰也救不到你,你必死。”袁林眼見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來了,看向我的目光裏的殺機更加淩厲,仰頭大笑,他臉上的刀疤隨之一顫一顫的,說不出的凶惡。
“吼!”
晃動手中鈴鐺,遠處的銅甲屍曆吼一聲,眼中閃現猩紅,一爪抓破了自己的另一隻眼球,塞到嘴裏咕嘰咕嘰的咀嚼了起來,又黑又醜的血水順著眼眶流到鼻子上,再到嘴裏,吸溜一下吞到了肚子裏,露在外麵的兩瓣尖細的獠牙顯得猙獰可怖。
我隻覺得肚子不好受,雖然這一幕我在三年前半步多已經經曆過,可是仍然忍不住想吐。
銅甲屍張開兩隻長滿了又尖又長的爪子向我撲騰過來,我再次施展出禹步躲開。
“咦!”
“袁小師傅,吳小師傅,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都這麼晚了,還……”向村長踏著拖鞋,光著上身,穿著一條短褲就出現在門口,困意十足的問道,可是瞬間他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麵帶驚恐的指著銅甲屍,唔呃得張不開嘴。
向村長的家不是很大,但是也有一間庭院,我和師傅住在西院,沈通玄他們住在東院,村長一家住在中間,誰也沒想到這村長居然有起夜的習慣,見到了這令他膽戰心驚的一幕。
“快跑,去叫我師父,快啊!”
我看到被嚇得呆傻傻的站在門口的向村長,臉色一變,暗道糟了,急忙出聲讓他快跑,見識了銅甲屍的恐怖,況且他們又是兩個人,我怕自己堅持不了太久,隻能在心裏暗暗祈求師傅能聽到這外麵的打鬥聲,出來救我。
我並沒有大喊大叫,擔心吵醒向村長的家屬,到時候估計會死很多人。
向村長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轉過身就想跑,沒有注意到前門的門,砰的一下撞在上麵,額頭撞出了老大個傷口,鮮血淋漓。
“師妹,別讓他跑了,不然會很麻煩的。”袁林對著身旁抱著手的宣萱說道。
“想跑,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剛好我們的寶貝兒餓了,先拿你當它的血食吧。”宣萱輕靈的身子很快就抓住了向村長,單手掐住向村長的脖子,將向村長的身體提到了半空之中,任憑他如何四處亂蹬腳都沒用,也不知道這娘們兒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宣萱鮮紅的指甲都陷進向村長的脖子離去了,興許是她用力過度,我看見從向村長的嘴裏淌出鮮血。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堵在我身前的袁林目光裏帶著殺人的痛快和玩弄之色,搖動鈴鐺,對著正呼哧鼻子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的銅甲屍呼喚,指了指宣萱手中的向村長說道:“來吧,寶貝兒,這是你的血食,吃了他,那臭小子拿你就更加沒辦法了。”
銅甲屍聳動著鼻子,一晃一晃的朝著袁林走去,口水流了一地。
我一看,不好,他們這是要讓銅甲屍吃了向村長啊,雖然向村長為人有點勢利,可本性並不壞,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麵前。
快速的奔向銅甲屍,對著它的後背就是一腳斜踢過去,雖然我的腳被震得發麻,可還是起了點作用,銅甲屍身體仰躺到地上。
“想救這個老東西?沒門兒你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袁林對著我冷冷一笑,身子微動,把我給擋了下來。
“滾開!”
我心急火燎的一拳擊在袁林胸膛上,袁林沒意料到我會為了一個糟老頭子激動,在沒有防備之下,胸膛被擊得塌陷了下去,臉色一白,蹬蹬蹬的倒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