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影交彙,叮當之聲不絕於耳。樓慕羽和墨悠然的長劍都是附上內力的,堅硬程度不可想象。墨輕染有點擔心,不知道玉簫在舍予手中能不能發揮它原有的作用。
不過很明顯,明顯是她想多了!
舍予的內力很強悍,也讓玉簫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樓慕羽和墨悠然兩人一起圍攻舍予,他長劍劈落,不僅分毫沒有傷到玉簫,反而在離玉簫三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就被一種隱形的氣流給彈出去了。
舍予速度很快,一掌拍向樓慕羽,一個轉身,一拳打向另一邊的墨悠然。
趁著兩人倒退之際,攬著墨輕染的腰,飛出長街。等樓慕羽和墨悠然穩住身形的時候,兩人已經遠去。
兩人震驚的望著那兩道越變越小的身影,心情複雜!
“這天下,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墨悠然走到樓慕羽身邊,驚歎道。
誰知,下一秒,樓慕羽就猛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慕羽!你怎麼了?”墨悠然緊張的問道。
剛剛他也挨了一拳,除了有些疼之外,並沒有傷到這個地步啊!
“沒事,小傷。”
其實樓慕羽知道,那個黑衣人並沒有下死手,否則現在他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吐口血了!這人,究竟是敵,還是友呢?
長安城城中心最高的一層酒樓屋頂上,在滿月的月光下,坐著一黑,一藍的兩道身影。
墨輕染看著他,目光之中帶著審視和質問。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舍予臉上的麵巾還未取下。
“那你還蒙著臉幹什麼?就你那張臉,醜成那樣,遮著是怕汙染我的眼睛嗎?”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毒?”舍予無語,扯下了臉上的麵巾。
“我之前不也一樣沒發現,你這麼大本事呢!我剛到長安,你就找到我了!”墨輕染冷哼一聲。
舍予微微沉默,“我回去找過你!在山洞裏等了很久,再沒見過你!後來,我還讓家裏的小廝去半山村找你,一樣沒找到......”
墨輕染語噎。
自從他走了之後,她就沒在山洞裏待超過一個小時。如果他真的來找過,可能是錯過了吧。
心中暗暗道,“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可嘴上卻是如同鴨子嘴,“那又怎樣,你現在不是找到了麼?再說,你走都走了,還回來找我做什麼?”
舍予看著她,她剛認出他時,那眼睛裏的驚喜是沒藏住的!怎麼現在總是這麼嘴硬,口是心非呢?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覺得你一個人太可憐,又常年住在山中,沒什麼見識。所以想帶你來長安城,見識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
墨輕染氣的想錘他!
“誰稀罕你帶!我自己不能來嗎?難不成你現在看見的,是鬼嗎?”墨輕染翻了個白眼兒。
舍予回頭看了看她,有些無奈,伸手在她後腦勺上輕輕揉了兩下,感歎道,“有時候真是看不透你!”
有時恬靜淡雅,有時又活潑跳動,明明很矛盾的兩個詞,卻能很融洽的在她身上隨意轉換。
也不是,似乎對著熟悉的人和親人,她才會有活潑跳躍的時候。
墨輕染其實很介意別人觸碰她的,更別說是碰頭了!
可是,此時的她,感受著他溫柔的動作,有那麼一刻的怔愣。
回神後,她搖了搖頭,避開了他的手,惡狠狠地威脅道,“把手拿開,小心我給你剁了!”
“給!”
墨輕染看著他把手伸到了她的麵前,一副給你剁的樣子,她就更來氣了!他這是篤定她不會砍咯?
墨輕染抓住那臂膀,狠狠咬了一口。
墨輕染發現這手臂的主人沒啥反應,懷疑自己是不是咬的太輕了,不自覺的又加深了力氣。可他還是沒反應。
鬆開口,抬頭看他。隻見他那比星空還美,還亮的眼睛裏,似乎席卷著一道溫柔的漩渦,差點將她的心神吸進去!
墨輕染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木頭人嗎?沒有痛覺的嗎?”
他手已經被咬出血了!
“比起你一開始給我縫傷口時的痛感,這不算什麼!”他笑笑。
墨輕染白了他一眼,從空間診所裏拿出一塊紗布,處理起了她咬傷的傷口。
“我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咬傷了,還得給你包紮,我真是閑的!”墨輕染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