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為錢動心(2)(2 / 3)

我問王海,“咱們現在去哪裏啊?”

王海,“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到老六那裏去吧。他在漢中門那邊租了房子,從這裏過去也不太遠。看看這廝現在過得如何了?這小家夥倒是經常跟我電話的。”

我們宿舍老六也就是老幺,是個可愛透頂的江蘇泰州的男孩子。他人腦袋瓜挺聰明的,深受我們係的那幾個女中年老師的喜愛,也深受我們寢室的眾兄弟的們的喜愛。每次重大考試前,他那字體潦草的課堂筆記總是被大家當作聖經拿去複印。我們在宿舍熄燈後,心思焦慮的在陰暗潮濕的走廊上熬燈夜讀,而他塞著音樂隨身聽,躺在床上若無其事,胸有成竹,做春秋大夢。到了考場上,老幺是聖人,在別人看來無論多難對付的試題,他總能提前半個小時就搞定,他的周圍呢,自然坐的都是自己宿舍的人,在你如坐針氈的關鍵時刻,他的一張小小的紙條,就總能幫你一把,如同蒼天老祖賜予你的靈丹妙藥,把你拉出苦海。

老幺畢業後去了家軟件公司,據王海說,這鳥人染上了電腦網絡,並一發而不可收拾,從此上帝的寵兒開始墮落。老幺算是中國第一代網民,先是在聊天室聊天,憑借其軟件專業人員出色的打字速度,大搞異地或同城網戀,接著電話戀,然後發展到床上戀,據說南京MM“慘死”在他手下的不計其數。玩膩了聊天,又迷上了MUD聯網遊戲,對網中的虛擬角色鍾情無比,為了不斷升高的級別,他每天在電腦前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有次,很誇張,打完遊戲後人站起來,居然一屁股又頓在了椅子上,人口吐白沫,差點白癡了。王海說老幺得了坐骨神經疼病。

我們按照他給的地址去敲門的時候,伸出來一張鬼西西的很警惕的臉。小子臉色蒼白,鼻梁上的眼鏡似乎比以前又厚了一圈。

我打了老幺一拳,“幺啊,哥哥們來看你了。嗬嗬。”

老幺推了推鏡框,忙把我們四個迎進去,“哎喲,貴賓來了啊。”然後張羅著我們坐。

這是一套老式的老兩居室,進門是個小小的客廳,旁邊是兩間臥室,有個簡易的廚房和洗手間。因為靠著交通繁忙的虎距路,雖然拉緊著窗戶,還是有些吵鬧。不過也有好處,如果和女朋友做壞事的時候,外麵的噪音可以當作協奏進行曲。他是和一同事租的房子,而且聽說是個漂亮妹妹,異性同租很時興嘛,可以互相幫助,互相攜手,發展的好的話,關係還可以更弄近一步,嘿嘿。不過妹妹沒在,老幺說她有男朋友,周末約會去了。真掃興。

老幺住的地方簡直是個狗窩,比起我們當年的宿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房間倒是挺大的,裏麵有一張大大的床,那床上去打滾肯定很舒服,不過被子都沒疊,亂七八糟的攤在那裏。床頭邊有個簡易衣架,另一邊是張靠窗的寫字台,擺著一台電腦,和一堆電腦書籍。電腦音箱裏放著黃家駒的歌曲。這就是我們的偉大的程序員的窩。

老幺的房間裏有股異味,臭鞋子髒衣服的味道,似乎還夾雜著昨天晚上男人女人戰鬥過的味道。田鳴和MAGGIE進來後,不停的捏鼻子,用手帕輕輕的扇自己的臉前的空間。我把田鳴的手拿開,“嘛呢,我的大小姐,裝什麼愛清潔的啊,你又不是沒去過男人的宿舍。你們女生宿舍也不見得比這幹淨啊。”王海也把MAGGIE訓斥了一番。說得她們不好意思再繼續做動作。

老幺,“哎喲,兩位大老板光臨寒舍,使我這裏蓬蓽生輝啊。”

王海直截了當的罵過去,“老板你個頭啊。少他奶奶的泛酸了,說什麼見外的話。對了,你還知道誰來參加丁剛的婚禮。小三小五他們來嗎?”

老幺,“小三在昆明,小五在青島,他們路途遙遠,就不過來了。但都給郵寄來了賀禮,情到人不到,托我轉給丁剛夫妻兩個。”

我,“我在深圳都趕過來了,他兩個真不夠意思。要是能趁這個機會大家能都聚在一起多好。”

王海,“少來了。別感慨了。幺,你這裏有什麼好玩的,咱們打發一下時間。”

老幺,“咱們五個人,打八十分吧。輸的請吃午飯。”

我,“請吃個鳥啊。等我們打牌完,餓夠了,就去吃丁剛的酒席。把我們的禮金都吃回來。丁大款也不會在乎的。哈哈。”

牌局是這樣分的,老幺和MAGGIE,王海和田鳴打對家,我推說手生不會打牌了,就自甘退居二線做田鳴的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