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顏也沒想到人就這麼找到了。
但,去到半路的時候,她就發覺哪裏不對勁。
以她和白湛現在的名氣,會有人不認識他們倆???
聽聲音,也不是什麼上年紀的人說的,就算真不追星,周圍的人也不可能發現不了。
可在她真的趕到的時候,白湛還真在那裏。
可能是看他喝多了,酒吧人員將他扶到了休息室,還貼心準備了蜂蜜水。
“阿顏……阿顏……”
白湛側躺在沙發上,臉色醺紅,身上好聞的木香都被酒氣覆蓋,曾經漂亮的淺棕色頭發也亂亂的,看上去好多天沒有打理。
虞顏開始回想他走的那天是不是穿的現在這身衣服。
白湛嘴裏還念叨著她的名字。
“您好,您就是虞顏女士吧?請問您認識這位先生嗎?”酒保微笑著在一旁說。
虞顏回過神,在白湛麵前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認識。”
酒保:“啊?”
虞顏:“他給你多少錢?”
酒保:“!!!”
管他給錢是真的假的,但喝醉是真的,虞顏還是讓人把他弄上了車。
到小區停車場,虞顏尋思著怎麼把人弄回家,正給他解安全帶時,被他攥住手腕。
“阿顏……別離開我。”
虞顏覷過去,白湛還是閉著眼的,似乎隻是無意識的低語,這個思想被他刻在了骨子裏。
她抿了抿唇。
踢過去一腳。
“不能自己下車的話,今晚就睡車裏好了。”
“…………”
沒有反應。
虞顏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難辦過。
磨了半天,她試著過去把人攙起來,對方直接得寸進尺地將整個人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老腰差點壓斷。
虞顏看在他是醉號的份上,忍了。
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把人弄回了家,虞顏沒那麼多心情做別的,丟在床上就完事。
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正待要離開,她的裙擺被一隻手給抓住。
“阿顏……不要丟下我……我很乖的……”
虞顏腳步一頓,看過去,也不知道白湛是不是故意的,她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他。
白湛嘴裏還在說些什麼,虞顏聽不太清了,便蹲在床邊,湊近他。
就聽見——
“我愛你。”
…
第二天,虞顏醒來去客廳,白湛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換了身寬鬆的衣服,窩在地毯上表演自閉。
她掃了一眼,轉身去往廚房。
白湛見她可能真的不會來哄自己,癟了癟嘴,幹脆爬起來把自己送過去。
“阿顏,昨晚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虞顏從冰箱裏拿出牛奶,隨口回答:“不是,你自己坐飛機回來的。”
白湛:“……”
他把虞顏手裏的東西都自己拿上,自覺準備早餐。
就像還和以前一樣。
什麼都沒變,也什麼都變了。
吃過飯後,白湛可憐兮兮地拉住她的衣角,如低咽的幼獸:“阿顏,不離婚好不好……”
他或許真的想通了,他可以接受左傾川的存在,可以接受虞顏人在他這邊心左傾川那邊。
他也願意用時間來感化一個人,十年百年都可以,就算隻是百年後將入黃土,能得到她的一滴淚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