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牧照做了，對麵的原初之黑也同樣將自身的能量緩緩導入進卷軸之中。
“誓詞，誓詞！”
見狀，一旁的林野急忙開口提醒道。
“呃……這個繁文縟節就不用了吧？”
在這個世界，人與怪物簽訂契約的時候確實講究念一套類似“雙方相互支持，不離不棄”之類的誓詞。
這東西有和沒有其實對契約本身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尋求的隻是個儀式感而已。
更何況原本他們倆的搭檔關係就不是在正常情況下建立的，這樣做的意義並不大。
“這可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怎麼能夠省略呢！”
“您覺得我都這麼做過多少回了？要是次次都念結果還不成，難道不會覺得尷尬嗎？”說著，維牧白了自家校長一眼。
“相信這一次絕對會沒問題的，什麼，你也反對？呃，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見原初之黑同樣表示了反對，興致勃勃的林野隻能放棄。
儀式繼續進行著，契約卷軸化作能量消失不見，某種通道漸漸開始在他們之間形成。
以前就是在這一步，同維牧建立契約的怪物無法忍受他身上的氣息，所以契約過程才紛紛失敗的。
大概是因為早早的在心裏就把絕大多數人類都納入了危險分子行列當中的緣故，原初之黑能夠忍受得下來，目前的表現顯十分正常。
或者，更準確的說它其實正在發生改變。
即便是在無法忍受的情況下，也能通過選擇進化分支進行適應，這便是原初生命所特有的天賦，也是它所能引發的奇跡。
就這樣，隨著精神聯接的成功建立，維牧終於有了第一隻屬於自己的契約獸。
而受此影響的原初之黑，則是身上黑暗力量迅速褪去，作為本體的圓球慢慢凝固，進入了如同怪物蛋一樣的狀態。
“成功了嗎？”
呆呆的看著手上出現的黑色印記，那正是他與眼前這隻生物成為搭檔的證明。
維牧對此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即便是原初之黑此時處於進化當中，他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狀態，這個生命正在經曆蛻變與成長。
“是啊，恭喜你了維牧卿。”
見契約成功，林野長長的鬆了口氣。
接著，他又突然間將話題轉移到了學術的方向上，興奮的開口說道：“所以即便是對上有著難以搞定特性的禦主，若是能夠得到認可的話，原初生命還是能夠與之成功的簽訂契約。這可是個全新的發現，我會在論文的作者欄上麵為你的名字留一個位置。”
“別別別，這個還是算了吧……”維牧擺了擺手，連忙轉移話題道，“話說它會進化成什麼，能夠進行預測嗎？”
“那就得看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不過鑒於你姐姐維拉的第一隻契約獸是條龍的情況來看，你也可能一樣。畢竟是親姐弟嘛，大數據擺在這裏，親人之間第一個契約獸大多為同一種族的怪物。”
“原初生命也在統計範圍裏？”
“沒錯，並且更加符合這一情況。”
“什麼嘛，原本還以為是開獎來著，早知道就不問你了。”
“既想著早點知道，知道了之後到了結果揭曉的那一刻又沒了興致，這種感覺我能體會。”
二人像這樣閑聊了幾句後，沉默了一會兒，維牧又接著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它孵出來至少還得要等上好幾個小時。”
這點維牧通過與原初之黑間的聯係，能夠大概的感覺出蛻變的進度。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需要花費的時間並不長，等到進化到頭目或者領主級別了，蛻變的時間在幾個星期，幾個月，甚至幾年都有可能。
“我已經通知蕾準備好了你的房間，你就先將它帶過去好好休息吧。要不要我和你的老師們打聲招呼，免掉你明天上午的課程？”
“那個倒是不用，開學第一天就搞特殊，我在這裏還混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