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
如果說維牧直接怪罪於自己的話,希爾芙還覺得好受一些,現在看著少年自責的模樣,反而使得大妖精內心的愧疚變得更沉重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情嗎?”
見大妖精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樣,維牧向其追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它和那隻狩獵犬的決鬥是在我的見證下進行的,符合學院的相關規則,所以戰鬥的結果也將會被納入到你們的戰績之中……”
說著,希爾芙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敢去看身前少年的表情。
維牧聽懂了希爾芙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戰績已經是一負的狀態了,對嗎?”
大妖精隨後的默默點頭也說明了他的猜測完全正確。
想要獲得七星演武祭的參賽資格,學院排位戰輸一場便是極限。
而現在,由於黯滅私自與別人決鬥的緣故,維牧已經失去了這唯一的容錯率,再想獲得參賽資格就必須剩下的戰鬥全勝才行。
對於一名打算衝擊大賽冠軍的禦獸師來說,這簡直是飛來橫禍。
倘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沒有出現黯滅遭到重創這檔子事情的話,希爾芙一定會趾高氣昂地對維牧進行一番大肆嘲弄。
“誰叫你連自己的契約獸都管不住的,事情發展成這樣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隨後還會附加上一番說教。
“契約獸會擅作主張,一定是你們兩個之間平時就沒有好好溝通的緣故,作為禦獸師,你實在是太嫩了。”
捉弄人類是妖精的天性。
這些外表美麗的小小生物總是喜歡製造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在取樂自己的同時,還能讓對方吸取教訓,可謂一舉兩得。
然而捉弄的前提,必須是不會造成十分惡劣的後果才行,玩笑如果開得太過的話是真能夠引發災難的。
顯然希爾芙沒能夠做到這點,因此覺得羞愧難當。
“我知道了。”
意識到這點的維牧隻是答應了一下,並沒有太過在意。
參加七星演武祭本就是黯滅做的決定,現在事情變成這樣隻能怪幼龍自己,怨不得別人。
隻是希望在吞下失敗的苦果之後,它能夠有所成長,便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裏,希爾芙還以為維牧是那種平平安安畢業,然後找份高薪工作的一類人,本身對大型比賽並沒有什麼想法,因此內心的愧疚減輕了不少。
畢竟不是所有禦獸師,都是衝著那世代第一人的最高位置去的。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確實是因我的慫恿而起,結果導致了事態失去控製,理所應當要進行一些補償。”希爾芙落落大方的說道,“維牧同學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這個就不用了,剛才不是都說了嗎,事情的責任在於……”
“你沒必要對此進行推辭。”見維牧打算拒絕,希爾芙連忙說道,“就當這是我的一個承諾吧,隻要是力所能及範圍之內的事情都可以。一時間沒想好也沒關係,若是想好了的話,就來生態園找我吧,別看我這副模樣,其實在學院裏還是蠻有話語權的。”
接著,也沒給維牧再次拒絕的機會。
留下這句話之後,希爾芙的身體便化作點點金色光芒,消失在了病房裏麵。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獨自麵對昏迷不醒的黯滅,維牧這位才剛剛成為禦獸師,時間還不滿四十八小時的少年,此時表情有些呆呆的,隻覺得自己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