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村
太陽即將落山了,霞光將天邊全都染成了金黃色,天上的雲彩不停的變幻著各種形狀。那座山看起來光禿禿的,至少山頂上是這樣。順著山路往下轉過幾個彎後,眼前出現了一片樹林,雖然不大,但卻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在樹林的中間有一條小溪,緩緩而下,一直延伸到樹林的外麵。在不遠處有一個用石頭壘砌成的小水潭,旁邊有一條小路,經過人們經年累月的踩踏,卻顯得十分突出。小路一直向前,有幾十間茅草屋,是個小村莊。
七八個孩子正在抬頭看著天上的火燒雲,“你看那今天彩雲變成了金獅子”一個小女孩叫道。“我看那分明是一隻狗”一個小男孩道,語氣明顯的不服。於是他們就讓後麵的幾個人評理,結果大家都認為象金獅子,其實他們根本沒有見過獅子,也沒見過金子。村子裏沒有一個人見過,隻不過偶爾有人出去過,在外麵聽別人說過獅子。回來之後,大家全都圍住他,讓他講外麵的事。於是他就大說一通,村子裏的人就跟著樂,特別是這群孩子,隻要有誰從外麵回來了,還沒進家門就被他們纏住了。生活雖然清苦,但卻很平靜,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第二天,大概還在中午,陰雲就籠罩了整個天空,空氣十分悶熱。那七八個孩子一看沒什麼可看了,都有點氣餒。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咱們玩官兵捉強盜”。於是決定誰來當官兵,誰來當強盜?那個指火燒雲為小狗的小孩一指其中一個小孩道:“小開,你來當強盜,我來當官,其餘的當兵”。那個叫小開的小孩也就十一二歲,頭發亂蓬蓬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洗了,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是補丁,表情看起來傻傻的。而其他幾個小孩比他好不了多少,至於讓他來當強盜,就可以看出他在這群孩子中間的地位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天空更加陰暗了,已隱隱有打雷的聲音,大家就往家裏走去。
小開,姓楊,在這裏大家幾乎把姓氏都忘掉了,也許隻有給孩子取名字時才會想起。在那時,農村人起名字,出門第一眼看見什麼,孩子的名字就是什麼。當小開出生時,楊父出門看見有人拉了一車木頭,就扭頭走了。可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什麼。隻有回去找剛才那個人,問他拉木頭準備做什麼?答案是做門。但門家家都有,楊父絞盡腦汁給他起了楊開這個名字。至於字,他們連聽都沒聽過。為什麼不取楊木呢?因為楊父名木。
小開回到家中,雨開始下了起來,楊父從地裏還沒有回來。楊母正在灶前做飯,看見小開回來了,就讓他幫忙燒水。而楊母起身從一個小缸中舀了一小半碗麵,拿了一點野菜開始攪拌起來。過了一會兒,楊父從地裏回來了,褲腳卷了起來,手上提著一雙鞋子,背上背著一把鋤頭,渾身上下濕透了,小開趕緊給父親拿了一塊布。楊父一邊擦一邊抱怨天氣,楊母對楊父道:“孩子他爹,把衣服換了,小心發燒”。楊父道:“孩子他娘,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吃過飯後,楊父在楊母督促下把衣服換了。小開把所有的碗筷全都洗了,大雨在天黑時停了。小開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將門打開,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黑夜,眼前一片漆黑,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了一點睡意,怎麼回屋的都不知道。
小開醒來時,天稍微有點亮光,小開把砍柴刀往腰間一插就出門去了,這比他以往的都要早。順著平時打水的那條路走去,到了那片樹林,挑了一棵樹,象猴子一樣十分迅捷的爬了上去。用砍柴刀把幹枯的樹枝砍了下去。把柴捆起來背著往村子走去。
第二章尋藥
小開回到家裏,發現母親還沒有下地去。小開就問母親:“娘,您今天怎麼還沒有下地去”?楊母道:“你爹因為昨天的那場雨發高燒了,身邊需要人照看,我等你回來,你在家看著,我去采點藥回來。”村子裏沒有郎中,但在山裏住著,經過常年的積累,一般的病自己都可以采點藥,正所謂久病成醫嘛。小開哪能讓母親去,就對母親道:“娘,還是我去吧,您在家好好歇著。”楊母道:“還是讓我去吧,你小孩子家能幹什麼?”小開道:“我已經十二歲了,也應該可以了,放心吧,我中午就能回來.”楊母剛準備說什麼,但想一想這是兒子的一片想孝心也就作罷。小開背著背簍,扛著一把比他自己還要高的鋤頭就出去了。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在晨風中顯得那麼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