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看著手中的血玉珠,想著袁嘯天的話,但想對方是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小孩,馬上就要死了,自己是死馬當活馬醫,用血玉珠強大的純陽真氣也許可以將他救活。於是殘劍試著將血玉珠放在小開的丹田,然後試著向血玉珠發出一絲真氣,希望可以激發血玉珠內的純陽真氣。武當派的武功講求外柔內剛,雖然招式看起來比較陰柔,修習的內功太極勁卻是純陽之氣。以剛禦柔,剛柔並濟。殘劍本身已經受了重傷,為了激發血玉珠的純陽之氣為小開療傷,強行運起體內殘餘的真氣。
卻不料,過了良久血玉珠仍無反應,殘劍體內殘餘的真氣已經快要耗光了,見血玉珠毫無反應,正想著收手,卻發現手好像被血玉珠粘住了,同時有一股強大的真氣順著右手手臂的經脈湧至腹中,直沉丹田。殘劍馬上凝神守一,運起太極勁,吸收湧入體內的真氣,使自己的真元不斷的增強,傷勢也在逐漸好轉,不由的心中一喜。
可是殘劍過了不久,就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勁,自己修煉真元的速度遠比血玉珠湧入自己體內的真氣慢,如果這樣任其發展下去,自己會脹爆而死。人所修煉的真氣,先溶於身體的奇經八脈之中,最後集於丹田,形成真元。而丹田就像一個容納真元的容器一樣。殘劍開始抵抗抵抗那股真氣,卻發現那股真氣異常強大,雙方僵持不下,兩股真氣在殘劍體內相撞,使得殘劍的傷勢又加重了。
殘劍費力的將手從血玉珠上拿開,這是,奇峰突起,血玉珠經殘劍真氣一撞,從小開的氣海穴進入了丹田,而殘劍此時正在療傷,沒有注意。血玉珠進入小開的丹田之後,血玉珠蘊含的真氣充斥著小開的丹田,小開沒有練過武功,丹田的空間小的可憐,真氣開始順著全身經脈湧向他的四肢百骸,使他的傷勢有了一定的好轉,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經脈是真氣在全身流動的通道,聯係著人身所有的穴位。真氣在小開體內亂竄,在小開的經脈通過時,使小開全身欲裂。小開哪裏承受得住,嘴裏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呻吟聲,不一會兒,又昏了過去。
而外麵的殘劍此時已經運行了七個周天,傷勢好了一大半,剛才那一下,一進一出看似殘劍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還因此加重了傷勢。其實血玉珠確實加重了殘劍的傷勢,但是卻留下了一部分的真氣使得殘劍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且加快了其療傷的速度,否則殘劍的傷勢也不會好的這麼快。最重要的是:
使其丹田和經脈也都得到了擴充,打破了自身的瓶頸。
殘劍醒來以後,就扭頭去看小開,此時小開的臉上散發出一股灼熱的氣息,全身通紅透亮。殘劍感到了一絲不妙,趕緊去找,果然,血玉珠不見了。殘劍試著將手搭在小開的脈搏上,卻被其體內一股強大的真氣震開了。殘劍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越想腦子越亂,殘劍無法,就坐下打坐,修煉起了內功。
當殘劍由靜坐中醒來,天已經亮了,但太陽還尚未升起,見昨天的那個小孩正坐在潭水旁邊呆呆的向瀑布上方看著。殘劍走過去問他:“你在看什麼?”小開一驚,回頭看著殘劍,然後又低下了頭,有些怯懦的道:“我...我沒看什麼。”接著又聽小開道:“道長,是你救了我嗎?”小開昨天見幽冥鬼老和殘劍從空中飛了下來,之後就昏了過去,醒來時發現旁邊坐了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昨天的那位道長。接著,發現自己原來的傷也好了。他哪裏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轉了一圈,隻道自己隻是昏迷而已。
殘劍心中也是驚訝不已,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拉起小開的胳膊,右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發了一絲真氣,卻覺他體內沒有絲毫的真氣,隻不過在進入丹田後,就如泥牛入海一樣。殘劍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開答道:“我叫小開。”殘劍又問道:“你家在哪裏?”小開用手指著山外對殘劍道:“我家就在山的外麵。”
殘劍不明白小開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血玉珠在小開體內折騰夠了,也就停下了。小開能夠活下來,可以說是個奇跡,真可謂是九死一生。小開體內雖無絲毫真氣,但其丹田和經脈的空間卻大的驚人。否則,血玉珠恐怕還要折騰。可以說是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