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秘少年(下)(1 / 1)

一連幾日,逸雨都來鴻雁樓,幾乎每天的花銷都在一二兩銀子,把何掌櫃直樂得合不攏嘴,每一次都是一個單間,旁人都不知道他是那家少爺,可看那一身打扮,卻有不像。心裏雖嘀咕,但也沒有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去打聽別人的私事。小開想不知道是那個人又遭了殃。

他每次來都讓小開去陪他說話聊天,何掌櫃去請小開,對方也沒有拒絕,其實小開心裏本就願意,這樣卻更是讓人覺得順理成章。每次聊得話題都不盡相同,有時談一些江湖上的趣聞,有時也談論武功方麵的一些問題。小開以前自己一個人總是無法得到要領,有的地方的此舉也有些不懂,經逸雨這麼一說,頓時有隻能夠茅塞頓開之感,武功的進境也是一日千裏。

小開覺得逸雨的神秘性又加深了一層,不由得問道:“你為什麼要從家裏跑出來?”逸雨到:“你怎知我是從家裏逃出來的?”小開先前隻是憑直覺的一種推測,經他這麼一說,心裏卻更有底了。“因為我用的是‘跑’,而你卻用的是‘逃’。”小開說道,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腦筋什麼時候這麼靈活了,其實小開並不是又多笨,而是由於常年處在同伴的歧視中,心裏也就產生了一種自卑感。別人認為他笨,他也就真的認為是自己笨,而不去探尋原因。對逸雨的這句話他還有些不懂,逸雨為什麼要從家裏逃出來?難道他的家裏人不疼自己的兒子嗎?如果逸雨知道小開此時的想法,不知會是一種什麼表情。逸雨一笑道:“原來是我自己漏了底。”

逸雨又續道:“那你認為上流社會是什麼樣子?”小開道:“我想應該是非常美好的,否則也不會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為有錢人。”逸雨道:“上流社會其實比起你們的生活,有的地方尚且不如,人與人之間幾乎都成了利益、名譽的奴隸,親人間的親情,朋友間的友情全都被淡忘了。使得人與人之間失去了信任,能夠真正知心相交的人甚少。使人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能夠伴隨你的就隻有孤獨.”小開卻無法聽明白逸雨所說的話,或者說是無法認同逸雨所說的那些話。逸雨是處在最上麵一層的人,而小開卻是屬於最底層的那一類人。兩個處在不同世界的人,能夠產生共鳴,但正是由於處在不同的階層,他們所追求的生活也就不盡相同。

逸雨見小開你不說話,知道他不讚同自己的觀點,不由岔開話題道:“兄台的這一身武功是怎麼練得,我察覺你似乎尚不能完全應用。”這一下可叫小開犯難了,況且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就對逸雨道:“我也不知道那位道長的姓名,雖說我一身武功不是他所親授,但和他教我是一樣的。”武林中問對方的師門是一種大忌,逸雨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那少年可不比小開,雖隻在江湖中混了幾個月,但他家學淵源,對於一些武林規矩還是懂得的。卻沒有想到小開會說出這番話來。收徒不說姓名著有之,但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卻還是頭一次。

那少年看著天色尚早,日頭剛過晌午,對小開道:“我們出去逛一圈可好?”小開好不容易有個年紀相若,品性相投的夥伴,又是少年心性,哪有拒絕之理,對逸雨道:“我得去向掌櫃的請個假。”小開向何掌櫃的告了假,和逸雨出得門去。

兩人邊走邊聊,此時已不在鴻雁樓,說話也就隨便了一些,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逸雨在說,講的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名人軼聞,他們的打扮,武功特征,以及一些基本常識,逸雨知道小開現在已身懷上乘武功要訣,早晚都要踏入江湖中的一些紛爭,所以就為他以後做好鋪墊。小開見他與自己出不多大,見識卻如此廣博,不由得對他佩服萬分。其實逸雨充其量隻不過在江湖上幾個月而已,大部分都是他從家裏“學”到的。

小開和逸雨正說著,卻發現有很多人朝北門跑去。逸雨拉住一個人,問他大家都趕著去幹什麼?那人道:“聽說威遠鏢局結論一筆大買賣,由戚遠揚戚總鏢頭親自押送。”小開不由得問道:“威遠鏢局的總鏢頭不是孫兆雷嗎,怎麼又變成了戚遠揚?”那人看著小開道:“你大概是由外鄉來的吧,其實呀這....,算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趕緊去了,否則熱鬧就沒有了。”

逸雨眉頭一皺,對小開道:“兄弟在這裏多長時間了,那戚遠揚你沒有聽過嗎?”小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但有幾個朋友在鏢局裏當鏢師,他媽的總鏢頭叫孫兆雷,聽說善使一把重約五十多斤的紫金大刀,聽何掌櫃的說好象叫什麼遊龍八卦刀,我也隻是聽說而已。”

逸雨一拉小開道:“走,我們也去瞧瞧熱鬧。”當兩人道那兒的時候,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小開何逸雨硬是擠了進去。隻見有三輛馬車在鏢局外麵停著,四周被鏢局圍得嚴嚴實實,小開發現常歡和張遠也在裏麵,每輛車均有四匹清一色的青田馬,卻不見一個稍有身份的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