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雨和小開上得舫來,其餘之人則留在原來的遊舫裏麵。遊舫布置十分的精致,隻見裏麵坐了四人,矮桌上放了一琴,香爐中所散發出檀木香味讓人陶醉,使人置身其中的時候,有一種安靜釋然的感覺。四人的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兩男兩女,看到這番情景不由的是人浮想聯翩。
隻見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大一點的男子道:“剛才是屬下人魯莽了,還請兩位公子見諒,我在這裏給兩位公子賠不是了。”逸雨和小開都沒有想到對方竟會如此,以他一個大家少爺竟對兩個素未謀麵的少年如此恭敬,這倒讓逸雨心裏感到訝然。
對方既然如此客氣,逸雨也沒有理由再板著一張臉,也不由得道:“還請兄台以後多多約束,否則他們遲早會吃虧的。”竟然絲毫沒有謙讓,坦然受之。其實這一番話是由於對方那恭敬的態度,才對他如此說的。看似傲慢其實卻是出於一番好心。
雙方都做了引見,原來那二人是“江南大俠”容納天的兒子現任容府家主容文越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其餘的兩位女子是請來的歌姬,歲處於煙花之地,卻是賣藝不賣身,在杭州享有很高的名譽,有時一些人即使有家財萬貫也是請不到的,給逸雨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小開對那兩個女子卻是沒有什麼感覺,隻是看著較少的公子,他覺得逸雨已是少見的美男子了。卻絕對無法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俊秀的少年,那少年發覺小開的目光盯著他,不由得臉上一紅,緩緩地下了頭。
正奇怪間,忽聽逸雨道:“你小子看夠了沒有,盯著人家姑娘看了這麼久,還不坐好。”卻是逸雨在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向他傳話,他可不比小開,自是一眼就看出那人是女扮男裝,小開一聽逸雨的話,趕緊就將目光移開。
那二公子容光輝自然看見他們兩個的小動作,並沒有說破,說道:“既然何兩位在此相遇即是有緣,正好今日有幸請到韻蘭姑娘和明月姑娘,不妨就此來欣賞一下。”
逸雨道:“既然二公子這麼好客,那逸雨就卻之不恭了,正好一飽耳福,有幸聽到兩位的絕妙佳音。”這一番話道不是虛假之言,對方畢竟是兩位才女,也想聽聽到底如何?
明月道:“公子謬讚了。”自進舟以來,小開與那三公子,或者準確的說三小姐一直沒有說話。小開聽逸雨一說對方是女子之後,他就一直在看這窗外,以免令人生疑。
明月的琴聲飄飄入耳,就猶如清風拂過湖麵一樣,留下一圈圈的漣漪,使人回味無窮。韻蘭的簫聲卻婉轉繞耳,使得人聞之猶若一股甘泉流過心間一般,妙不可言。琴簫合奏,妙到毫顛。
一曲既罷,二公子讚道:“兩位姑娘的琴簫合奏真是猶若天籟之音一般,是次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逸雨歎道:“哎,真是後悔上來聽這一曲。”那二公子道:“怎麼,逸兄難道對此曲不滿意?”逸雨笑道:“恐怕以後再也聽不著這樣的曲子了,豈不令人感懷。”
二公子哈哈一笑道:“沒有想到你老兄經這麼會誇人。”逸雨笑著飲了一口茶,二公子道:“三妹,不知你意下如何?”其實那二位姑娘這粗能夠上舫來全是看著那榮小姐的麵上,二公子既已知曉對方已經看破,所以就直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