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傘娘子突然停下身形,右手舉正把花傘舉到眉前,得計獰笑。花傘裏麵造型很奇怪,竟然還有一根琴弦。王誌迅捷的撥動琴弦,響起說不出地刺耳是動聽的一個音節。
寒夜所站之地,一步方圓突然升起一圈霧氣!
寒夜不及思索緣故,右手自手腕取出半尺劍,眼睛掃著王誌手上,右手反手劍腰下一劃,青衫前裾掉下。
雲清也是不時瞥眼看寒夜戰況,此時見情景危機,一走神,古炬一拳砸在雲清左肩頭!
雲清胸口氣血翻湧,強自忍住,身形晃了兩晃,心裏自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腳下風柳步踩起,竟然已經流暢。
徐笑淺淡淡看著寒夜,不知這小子會如何做。
寒夜瞥眼看雲清,不覺異樣,心頭不亂。踢腳纏住布塊,在地上繞動兩圈,不少泥灰沾上。寒夜纏著布塊衝王誌彈射,泥灰衝向王誌麵目。
見王誌嫌惡的閃身,寒夜將布塊彈射到頭上。騰身躍起。
王誌見狀,花傘停住,傘骨架間隔滑下,左手將骨架做暗器彈向騰空的寒夜,一支傘骨架竟然彈出五節來,連珠激射,布滿寒夜去勢方向和身軀所在地方。
寒夜騰空若做變勢,也是可以,但若不借外物,變勢甚緩。這樣便與活靶子無異。寒夜腳點布塊,身形急變。
王誌反應不急,在彈射傘骨架去時,已失了先機。
寒夜安全落在小院另一側。
王誌還欲在彈,滑下的傘骨架已經用完,氣惱的將花傘收好一把如賭氣般扔向寒夜。
徐笑淺神色不變。
寒夜如見鬼般閃身到雲清身側踢退古炬,古炬借勢退到徐笑淺一邊。
花傘著地。“砰”一聲輕響,花傘炸開,傘骨架變成半拇指節刃器扇形激射而出。
寒夜護在雲清身前,躲避不及,三顆刃器射入右手臂。
寒夜右手臂立馬麻木,手中匕首膛聲響掉到地上。
雲清一把扶住,臉色依舊冷漠,站到寒夜身前。
徐笑淺巧笑嫣然,“寒公子,你二位真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呀。若寒公子願意加入我雙月浴血堂,我堂願意支付那十倍人頭金的賠款。青白修羅,紅羅刹三人的賠款,我堂都願意支付!”
寒夜身子已經失力,歪靠在雲清肩頭,衝徐笑淺歉意一笑,“徐姑娘美意,寒夜心領,隻可惜,小子無幸在徐姑娘走上這條路之前截住徐姑娘……”
“若然那時寒公子有幸截住這位美貌姑娘,又當如何?”戚憐在遠處衝三人射出幾道飛蝗石,在三人閃躲的功夫,戚憐越過三人落在寒夜身邊,看寒夜右手臂衣袖已經被沉色血漬染紅,又看寒夜腦袋歪在雲清肩頭,轉身盯著徐笑淺,“我們寒大公子可真是色膽包天,不分場合。”
雲清別扭,寒夜為了自己,受了多少次傷了?
“紅羅刹!”徐笑淺審視眼光與戚憐對視,“雙月麻三,難道已死在你手裏?”
王誌與古炬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紅扮嬌豔如花的女子,這般女子,也能殺了斷魂刀麻三?
“原來那小子叫麻三?可憐臨死也沒能自報身份。”戚憐無所謂的應聲,一時冷下臉色,殺氣盈然。“是誰傷了這凡貌愚蠢男子?”
雲清與寒夜一般苦笑,戚憐嘴裏,對寒夜好像從沒一句好話。
徐笑淺嗬嗬嬌笑。“紅羅刹,你若不要,送給姐姐吧,姐姐想找這樣的凡貌愚蠢男子,還無處找呢。”
戚憐沒好氣的踢了寒夜小腿一腳,“這樣男子大街上一抓大把,姑娘你眼光小女子不敢恭維。”
王誌不耐煩道:“臭丫頭,那醜男子是本公子傷的,你待咋地?”
戚憐又往寒夜小腿踢了一腳,“寒大公子,怎麼什麼人是不是人都能傷了你?”
王誌氣結上前一步,“臭丫頭,你找死!”
話音未落,發現紅羅刹揮手翻飛帶起陣陣幻影,一時飛出雨打梨花落般密集的暗器,王誌嚇一跳,趕緊側身閃過,卻發現要閃去的地方已有密集暗器飛去,看著情勢,隻有賴驢打滾能閃過去。王誌一咬牙,賴驢打滾滾到一邊,還未站起來,咽喉,胸口吃痛,一時沒有呼吸,氣絕而亡,雙眼瞪出不甘與驚恐。
徐笑淺眉眼一跳,好個紅羅刹,這便做掉了王誌!站前一步,手伸背後示意古炬先退。
古炬會意,毫不猶疑退身,轉身奔走。
另一邊,冷無霜提了泣血劍與銅綠寶劍急速奔到寒夜三人身邊,見寒夜又受傷了,又見雲清嘴角滲出血來,“雲清,你這寶劍差點嚇壞無霜。”
雲清接過寶劍,溫和地衝冷無霜笑了笑。
徐笑淺伸手從懷裏摸出一顆藥丸,扔給戚憐,“這是王誌軟骨散的解藥,寒公子若信得過,可行服用。”
寒夜從戚憐手裏拿過,塞到嘴裏咽下,雲清冷無霜想阻止已經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