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升鎮外海域,我們派人拉網般探出一千裏,千裏之內沒有可供逍遙寨占據呼嘯的海島,千裏之外已是大海深處,狂風暴雨說到就到,所以我們的探索船隻不敢再深入。也曾派遣過幾艘大船前去……沒有一隻回來,連人也全部沒了音訊。”木桑沉著臉,介紹了下情況。
“木舵主,請將那幾艘大船的去向在地圖上標出來,還有就是,千裏範圍內,有哪些可供息腳的礁石島嶼,也一並標明……按大船普通速度,每時辰百裏,千裏航程需要近一天時間。”花無雨頓了聲,欲言又止的神情。
“無雨姑娘跟小子說過,東升鎮既然常被逍遙寨海盜洗劫,為何沒有戰船?”寒夜替花無雨說出了不好開口的話語。
木桑果然尷尬了,“幾年前我們神衛營本有幾艘不小的戰船,被逍遙寨趁夜燒掉了。這幾年向大戶望族借用來大型商船,卻連水手都雇傭不到,所以就沒有再添置。”木桑說著,用沙子在地圖上海岸千裏內標出四艘大船去向,並點出可供息腳的礁石島嶼,還細心地用閉標明麵積。這不僅說明了木桑的細心,更說明木桑對東升鎮安危的極度關注。
“四艘大船是同時派遣,還是前後派遣?”花無雨皺著眉問了句。
“同時出海。”木桑有些痛心,“那是租借的商用船,上麵各有百名水手和我們的五十神衛。”
“小女子妄言一些個人淺見,前輩不要見笑。”花無雨整理了下思路,“四艘大船去向彼此相隔甚遠,所以沒有參考價值;東升鎮海防措施幾乎為無,這也沒辦法,因為東升鎮完全無險可據;護鎮隊與神衛都不諳水戰,下了海無異於以卵擊石;最主要的是,摸不到逍遙寨的具體位置,打蛇不死,遺患無窮。”
花無雨的分析,醉酒衛神與木桑也有準備,但是又能如何?
“木舵主,小女子問你一句,你可做好準備?”花無雨問的話聽似沒頭沒腦,幾個人卻聽得明白。
打蛇不死!如果沒有決心豁出一切要將蛇打死,最好還是不要打蛇為好。打蛇不死,後果難料。更何況是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海盜!
木桑堅定地重重點頭,“逍遙寨是掛在東升鎮神衛營麵前的恥辱牌,東升鎮神衛營的恥辱就我木桑的恥辱!”
“無雨姑娘,你有何良策,隻管說。這次神衛總堂也是鐵了心要解決掉東升鎮麵臨的困境,連久不入俗世的神之指也被派遣來東升鎮!”卓淩說到神之指三個字,豪氣頓生的同時,也有些唏噓之感。
木桑也如寒夜、花無雨般張目結舌,神之指!
神之指是五族推薦到神衛總堂的候補衛神一起學習的機構,以十年為期,十年之內沒有順利坐到衛神位置的,返回各自族堂,換另一批人到神之指繼續學習。醉酒衛神二人在成為衛神之前,都是神之指的成員。
“眨眼就已是二十年,紅鼻子,歲月不饒人啊。”慕容奇也是感慨。
“十五人的神之指全都派遣到東升鎮來了嗎?”木桑藏不住地驚喜,急聲問道。
“來了五人。五人留守,還有五人派去協助千舟鎮神衛營。”卓淩見木桑聞言立馬難掩失望,氣得哼一聲!“神之指的成員實力與衛神相差無幾,木舵主是不是對五個準衛神看不上眼?”
木桑自知失態,自己狠狠拍了下腦袋。“喜出望外!”
“神之指的五人分隊已經秘密趕往此地,這是一招奇兵,用到刀刃上必能給逍遙寨承受不起的打擊!”慕容奇很肯定地道。
“有神之指的前輩高人前來幫忙,小女子也是寬心不少。”花無雨頓了頓,用泥沙在地圖上堆了五個點圍著中間的大點。“我們是這一個點,東升鎮的勢力是這兩個點,逍遙寨是這一個點,最後這個點是神之指。各位,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寒夜眼裏精光一閃而過,低頭沉思。
木桑痛心疾首地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醉酒衛神臉色也不好看,同心同德才能保家衛土!
“正是,東升鎮的這兩個點,我們不知道哪一個點是真正與我們同仇敵愾,也不知道哪一個點是逍遙寨的爪牙,所以,我們正能依靠自己。”花無雨見幾人麵色沉重,笑道:“小女子說的依靠自己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大張旗鼓地組織東升鎮勢力進行正常的符合情理的所有迎敵準備,把逍遙寨的關注點引導這上麵來……但是還有個問題,神衛營裏的神衛也與東升鎮勢力有相同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