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前輩欠人情,可與在下無關。”雲清見慕容奇沉臉點頭,算是答應。橫劍便要上前拚大當家。
慕容奇閃身堵在雲清前麵,“雲公子,寒小子一再叮囑我們兩個老頭,多看覷你一些,他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雲清臉上莫名其妙發熱,夜色中也不怎麼看得分明。遲疑了一下,退到一邊。
“啊呀,青白修羅二人什麼關係?怎麼區區聽來,有些不清不白?”陸行向未如此失態嘴裏刻薄過,但是自負風流倜儻的他在玉麵修羅跟前一比,好賴立判,心頭短時間有些失衡。
慕容奇沉下臉,“陸公子,請自重。你既不明白朋友意味著什麼,還請免開尊口,惹人笑話。”
陸行被慕容奇搶白,臉上紅一陣青一陣。
“慕容奇作為東升鎮長輩,不能眼看著貪狼階的你殘害底了你好幾階的狂歌護衛……陸公子還是抽身一邊指揮的好,我怕我忍不住要出手。”慕容奇示意雲清留在那裏,自己跟到陸行一丈外。
陸行心頭惱怒,雙臂上的酸軟感還是很強烈,隻好忍氣吞聲。
“狂歌護衛不要再來攻擊逍遙寨大當家,我慕容奇看住他!”慕容奇大喝一聲,狂歌護衛的本已高漲的士氣更勝一分,逍遙寨眾卻有些丟魂。
公孫傲纏住神算子,神算子與兩個女護衛組成奇怪的陣型將公孫傲困在局中。公孫傲隻是巨門高階的實力,卻硬是發揮出貪狼階般的戰力。生死邊沿走得越久,越是對戰鬥有著超越階等的理解。就好像每一個狂歌護衛,別看他們基本都是廉貞階的在江湖人物眼中不入流的庸手,論起這樣的戰鬥,就算是文曲、巨門階好手對敵,也一時半會討不到好。
雲清將無傷劍回鞘,氤氳在身邊的淡淡悲傷不一會便被海風吹散。火光中白衣勝雪的玉麵修羅無悲無喜地冷眼整個戰局。三艘狂歌戰船已經係數著火,北麵船隻火勢還有救,另外兩船,已經走向傾覆的結局。逍遙寨這邊也討不到好,因為狂歌護衛人數與武力上的優勢,攀上敵船的狂歌護衛眼下已經清掃了所有中型船,中型船隻有八艘還留在海麵,都帶著不算小的火,若不及時撲滅,傾覆也是不免,三艘主戰船被那兩艘眼看著便要傾覆的狂歌戰船撞到一起,兩撥人激戰正酣。還有一艘主戰船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弓弩手放冷箭招呼狂歌護衛。
眼下這當口,交戰雙方都沒有閑暇與心思去撲滅各自船上的火。這就像發狂的賭徒,他絕對不會為了保一點本而撒手,要麼大贏、要麼,輸得精光。
海邊的卓淩看不到敵船上情況,隻看到雲清縱上甲板,袖手旁觀。可是雲清不是這樣的人!卓淩返身奔到城牆下,一躍而上。再用瞭望鏡看時,看到逍遙寨大當家手中兩把猩紅短劍。
殘血雙劍!
狂歌護衛單兵戰力遠遠強過逍遙寨海盜,又在裝備上占了優勢,激戰到如今眼看三艘狂歌戰船已留不住了。
神算子退出戰圈,狠狠砸響了一麵鑼。
尖銳的鳴金聲再一次刺破了血色的海夜。還在抵抗的海盜齊齊往船尾聚集。相對完好得多的那隻逍遙寨主戰船正自三艘主戰船船尾繞行而來。
大當家躍到神算子所在戰船,逼退公孫傲,護著神算子與兩個女護衛向船尾退去。
公孫傲嗅到極度危險的味道,來不及思索!“狂歌護衛聽令!立馬跳下海!”公孫傲向旁船一縱,再次高喊:“狂歌護衛,立馬跳下海!”
公孫傲在狂歌護衛中威信日久,雖然很疑惑族長下的這個指令,敵我雙方船上的狂歌護衛還是毫不猶豫地就近跳入海中!慕容奇閃到雲清位置,雲清會意地點頭,雙雙跳下海去!
自北向南,三艘逍遙寨主戰船船頭甲板處,神武炮座基下,響起轟天的爆炸聲,將自己船頭與就近的狂歌戰船船頭一起炸的粉碎!厚重的神武炮都被炸飛了丈高!
分散開散落在海麵的船板帶著大大小小的火苗,讓這一大片海域,徹徹底底成為火海。
高申下令揚帆最大速度南進。
陸行與神算子雙雙站在船尾,東升鎮內的依然火光明皇,眼前這一片海火勢滔天。
陸行拍了一把神算子肩膀,“狂歌戰船確實比我們的主戰船要強大幾分,再說,狂歌護衛的戰力也遠遠強過逍遙寨弟兄。眼下,三艘狂歌戰船盡毀,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
“可我還是心頭堵得慌,我們逍遙寨的家當,幾乎都敗在我手裏了!”神算子痛苦地閉上眼,三艘主戰船,十一艘中型船,還有千多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