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難言驚訝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沒話,顧彌先震驚了:“他就是你的那個新朋友?”
周厭語點了點頭。
顧彌表情變化多彩,傅難言欣賞了一會兒,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頭發,顧彌沒躲。
顧彌想了想,問傅難言:“那家夥有多厲害?比我還厲害?”
傅難言笑出聲:“比語還厲害。”
顧彌:“???”
周厭語不言不語。
傅難言朝場上看了兩眼,不知為何歎了口氣:“那孩子,估計在部隊待過。”
周厭語一怔:“部隊?”
謝酌才多大?十六還是十七?就已經在部隊待過了?
她忽然想起謝酌右肩胛上那塊恐怖的傷疤,是不是和部隊有關?
心裏狠狠一縮。
顧彌的想法當然和她不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臥槽真的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雖然招式看著像散打,但是有些動作和技巧是隻有部隊裏的人才會使用的。”傅難言,“我有個朋友就是部隊出來的,我跟他過過幾招,了解一點兒。”
“哦。”顧彌點頭,感慨,“真厲害。”
也不知道在誰厲害。
周厭語開始觀察起謝酌的動作。
仔細看起來確實和正經散打有些許不同。
她開始蠢蠢欲動。
強手遇到強手會產生想過招的想法,理所當然。
這一場結束得很快,付傅難言似乎有些無奈,大概是知道館場的普通學生基本都不是他對手,但他對謝酌很好奇,所以願意多觀察他一會兒。
周厭語冷不丁:“下個,我去。”
顧彌:“傅老大不是你不是他對手麼?!”
周厭語在館場裏的聲名很大,要是輸了,會影響她在館裏的地位。
但周厭語從來沒在乎過這些,她本來就不會參加任何散打比賽,便沒有吱聲。
她早就想和謝酌打一架了,他招惹她,招惹了之後轉身就走,一點也不負責。
這什麼臭脾氣?得好好治治。
謝酌沒想到上來的會是她,直勾勾盯著她看了會兒,冷不丁開口:“你今的有事,是來這兒?”
“嗯。”她低低應著。
“什麼事?很重要?”謝酌鎖住她的目光。
這個問題不大好回答,重要也重要,不重要也不重要。
謝酌把周厭語的沉默當成默認,他眼神慢慢沉澱下來,恢複到正經時候的樣子,裏麵裝著隻浮現於表麵的笑。
“周厭語。”
周厭語看著他。
這是他第二次叫她全名,不是昵稱,不是調笑,而是正正經經的全名。
“打個賭吧,賭這場誰贏。”謝酌提議。
“賭注。”周厭語並不畏懼,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
“我贏了,等會兒你和我們去吃飯。”
“我贏了呢?”
“你贏了……”謝酌輕聲笑,低語似的賭注近距離在她耳邊響起。
猝不及防的開場。
周厭語連忙側開身子,反手控他。
耳根子發熱。
他的氣息仿佛還停留在耳邊。
以及他的話。
“你贏了,我就把你搶走,去陪我吃飯。”
周厭語:“……”
都是和他吃飯,有什麼好賭的?
他們倆在場上過招,看情形,周厭語似乎占上風。
顧彌感到詫異:“傅老大,你不語不是他對手麼?怎麼這會兒我感覺語占上風啊?”
“是占上風啊。”傅難言看著那個明顯讓招的男生,意味深長,“無論在哪方麵,可不都是她占上風麼。”
人家朋友都處處讓著她呢,跟哄女朋友似的。
周厭語被他的讓招搞得氣急,她想打架,真正的能分出勝負的那種,可謝酌跟玩兒似的,就不肯動真的,就連前麵的幾場都比現在真實。
“你認真點!”周厭語瞪著他,“這是比賽,有賭注的那種!”
到賭注她就氣,無論誰贏,到最後她不還是要去和他吃飯麼?
“嗯。”謝酌漫不經心哼著,側身閃開她的攻擊,手指從她裸\/露在外的手腕上若有似無地滑過。
有點熱。
周厭語惱極。
咚一聲。
場下人傻了眼,場上人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之前踢館踢得無比狠戾的男生這會兒正被女生放倒在地,女生懵逼了一秒鍾,正欲起身罵他,突然發覺腰間帶子被什麼一勾,她整個人在半空一頓。
接著不受控製往下跌,直直跌進地上的男生懷裏,柔軟胸口緊緊貼向他胸膛。
男生斂起眸光,順勢伸手勾住她的腰,握緊。
肖想了許久的,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終於還是落進了他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