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園,我趕緊去火車站買了張下午到成都的火車,準備晚上連夜去成都,說實話這道袍在哪裏買,我還真的不知道,我隻有求助一個叫跳蚤的戰友,跳蚤現如今活躍在成都火車站扒手界,屬於那種信息量很大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接觸。
買好票我給跳蚤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我對著電話狠狠對跳蚤罵了起來,MD要不是我們哥幾個在號子裏替跳蚤兜著,這小子菊花估計都成向日葵了。
坐上擁擠的公交車,晃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再步行五百米,就回到了我在城郊的租住房。剛進房門,跳蚤的電話打來了。
我還沒有說話,跳蚤就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原來我打電話的時候,跳蚤正尾隨兩名逛街女子,準備伺機下手,誰料我的電話響起,那兩女子也被驚了一跳,回頭一看跳蚤滿臉的猥褻狀,暗地裏罵了句,臭流氓。
聽見美女罵聲的跳蚤,則假裝罵的不是自己,一副無辜很受傷的表情走開了。
我說:“那是你自己不注意,行竊開手機幹嘛,怪誰呢?”
跳蚤說:“什麼行竊,那叫借,今兒我借他們的,明兒我就還給賣酒的。這他媽的是我今天第一單生意,開門就遭了,爺今天不幹了,你得賠我損失。”
我說行,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跳蚤問我什麼忙,我將自己需要道士行頭的事情告訴了跳蚤。
跳蚤聽完後不屑一顧,說:“我當多大的事情啊,當初叫你小子來成都跟我們一起幹,你非得窩在那個二線城市,怎麼樣,小城市信息不流通吧。”
我說:“少說幾句吧,哥今晚的火車,到時候管好接待。”
跳蚤說:“我今天啥也不幹了,就等你了,等你一出火車站,我先把你扒幹淨。”
與跳蚤通完電話後,我趕緊忙自己其他的事情了。父母上了年紀,作為長子每個月我得給他們生活費,雖然我父母生了我們兄弟姐妹四個,但是其他弟弟妹妹都和父母一樣,在家務農,特別是弟弟,娶了個窮凶極惡的老婆,被老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根本不敢給父母拿錢,倒是每年孝敬丈母娘不少
我從褥子下麵翻出200元,準備把錢交給同樣在這二線城市打工的姑父,讓他幫我周末帶回家,出獄之後我很少回家,但是會定期寄錢。
姑父也曾經問過我的工作,我遮遮掩掩說我在一家公司跑業務,姑父問我什麼公司,我說皮包公司,姑父說你弟弟要上大學了,你也給他送一個皮包,我說這是高檔的,皮爾卡丹,公司不讓人亂來,抓住了會被開除的,說完我塞給姑父一包煙,姑父也不再多問了
等我在這城市某個工地找完姑父辦完事情後,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一看離火車啟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自己就趕緊往出租房趕回去。我得收拾打扮一下自己
在出租房內,我戰戰兢兢用熱得快燒好水,快速洗了個澡,換上前段時間在荷花池買的那套高仿劣質西裝,配上白襯衣,黑皮鞋,對著鏡子人摸狗樣地打扮了一番,頓時有了氣宇軒昂的感覺,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還是我嗎?我提了個公文包就朝火車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