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鳳村位於中心大陸的西南隅,離西大陸較近,中間僅隔東涯海溝,若是正常渡船,半月便可來往兩地之間。
鳴鳳村中有一山,其山形似鳳凰展翅,取名凰山,因此山山口正對西村口,為討鳳凰銜枝之吉,村西口特植一古槐,名為吉樹,樹下立一界碑,上書鳴鳳,村名由此而成。
此時,鳴鳳村內所有人都擠在鳴鳳村祠堂之內,那些在五天前的災難中受傷的人此刻正躺在祠堂的院子裏,接受著村裏僅有的幾位醫者的治療,呻吟聲此起彼伏。
而祠堂的正中央首位之上正坐著一老者,銀須白發,正是那日打開卷軸的鳴鳳村村長,其身旁一名高大男子正俯身說著什麼,隻見老者臉色越來越陰沉,突然“啪”的一聲脆響,整個祠堂都靜了下來,那些剛剛還不斷呻吟的人也是咬著牙,滿眼驚恐的盯著祠堂正中央那手裏握著一截斷木的銀發老者,不等眾人再有什麼反應,老者霍地站了起來,隨即身下的椅子碎成了幾半。
“各位鄉親。”老者終於收回了那帶著淩厲氣勢的眼神,緩聲道,聲音不大,卻是能傳進每個人心裏。
老者見眾人都是注視著自己,這才捋了捋白色長須,繼續說道,“鄉親們,這次我鳴鳳村恐怕要遭遇大劫了。”說到這裏,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村世代守護的神旨不知被誰毀壞了。”
此話一出,滿院嘩然,那些老者打開卷軸時在場的人還好,而那些因為受傷一直呆在祠堂養傷的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則是十分精彩,整個祠堂的大院裏一股隱隱的不安緩緩流淌。
看著院裏那些鄉親的表情,站在祠堂中央位置的老者臉色黯然,不禁搖了搖頭,這還沒說到最壞的呢,要是聽到接下來這個消息,恐怕。
見老者臉色黯然,站在老者身後的男子卻是看出了村長的心思,出聲道,“村長,我來說吧。”
老者沒有轉頭看男子,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頹然的退後了兩步,而那高大的男子則是走到了最前方,高聲道,“各位鄉親,你們現在聽到的還不是最壞的情況,接下來,我告訴大家的才是我鳴鳳村目前麵臨的最糟糕的情況。”
男子話音剛落,滿院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未等眾人有何進一步的反應,男子便將那重磅炸彈直接扔了出來,“祠堂外麵已經被人包圍了。”
安靜,十分的安靜,此刻的院子裏仿佛那平靜的水麵,沒有一絲漣漪,但是隻要有人隨意扔進一顆小石頭,那麼便會一波接一波,震蕩不斷。
幾息之後,那一顆小石頭卻是由已經退到了後麵的老者丟了出來,“他們說若不交出預言卷軸,便屠村。”
聽到老者這話,院裏之人皆是一愣,然後有人高聲叫道,“村長,什麼是預言卷軸,我們哪來的預言卷軸啊?”
“是啊是啊,村長,他們一定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