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玄珠是他目前最大的仰仗,也是他對付獨孤雷的唯一利器。他實在沒料到,竟連霹靂玄珠都無效!他臉上露出絕望之色。獨孤雷卻發出一陣狂笑:“你以為同樣的手段,能對我再用一次嗎?告訴你,我早就等著你用玄珠啦!它已經沒有用啦!”
他取出一枚金針,對著吳戒晃了晃。金針的針尖上凝著一道寸許長的金光,極為燦爛。剛才就是這道金光,將霹靂玄珠中的雷靈氣破的一幹二淨。
獨孤雷:“死心吧,你這廢柴!”
說著一斧斬下!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嬌叱:“獨孤雷,你好大的膽子!”
獨孤雷一驚,急忙轉頭,就見空中漂浮著一件盤形的法器,就像是八卦盤一樣,呈八角形。每個角上有一道碗口粗的圓形光芒冒起,將法器撐在空中。琴兒一臉嬌嗔,正怒目盯著他,旁邊站著的正是師心月。
一見到他們倆人,獨孤雷一凜,不由得住手。
琴兒指揮著盤形法器落在地上,臉色如凝寒霜:“終南門規最禁弟子私鬥,尤其是人身傷害!你竟然想在荒山殘殺同門,待我稟告掌門,一定將你關在法牢裏,打個皮開肉綻!”
獨孤雷身子一顫!他急忙臉上堆笑:“兩位誤會了,我這是……”
他正要辯解幾句,琴兒一把將他推開,彎腰扶起吳戒:“你不必說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不會自己看嗎?還不快些走開!”
獨孤雷陪著笑,躬身往一旁讓開,突然之間,他袖子裏淡淡的光華一閃!
吳戒首先看到,剛喊了句“小心”,也是琴兒太自恃有麒麟騎,獨孤雷不敢得罪她,聽到吳戒示警,還沒怎麼放在心上,突然眼前光華一閃,一道繩索閃著光亮落到她身上,將她緊緊纏住!
獨孤雷又猛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賤婢!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我專門在藏寶室裏給你選的,禁形索!你現在還威風嗎?”
說著,法訣猛然一緊!那道繩索光芒大閃,向琴兒肉內勒去。琴兒被這件法器勒住後,竟然骨酥筋麻,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空有麒麟騎的玉牌,卻無法召喚!
師心月一驚:“獨孤雷,你做什麼?”
說著,素手在腰間一拍,一道劍光飛出,向獨孤雷刺了過來。獨孤雷嘿嘿冷笑,狂雷戰斧祭出,一斧跟飛劍砍在一起。兩人都是頂級法器,這一交擊,雷靈氣跟光靈氣在空中激發,一個爆出一團雷霆般的密火,一個炸出一團五彩的光焰,竟是不分上下。
法器是初修用的法具,與法寶不同,法器的功能都很簡單。比如獨孤雷的的狂雷戰斧,就隻有一個“劈”字訣。每次使用前都需要注入靈氣,然後戰斧被啟動飛起,用力劈下。下次再要使用,又需重新注入靈氣。操縱者隻能簡單地控製劈出的方向,一旦離手,就無法更改。而師心月的光劍就隻有一個刺字訣,同樣不靈活。兩人翻翻滾滾鬥了幾回合,誰都奈何不了誰。
獨孤雷哈哈大笑:“師師妹,那日在鬥元大會上,我向你挑戰,你還沒有答應,就被這廢柴給攪和了。今日我們算是再續前緣,看來要將這場比鬥打下去了。日後你我結婚,這也算是一段佳話,叫做比武招親。”
師心月被他說的又羞又惱,俏臉一寒,靈氣急速湧入飛劍中,那柄飛劍嗡的一聲響,速度立即快了一倍有餘,拖起一條長長的焰尾,向獨孤雷猛衝過去。獨孤雷的狂雷戰斧倒不以速度見長,轉瞬間被飛劍逼的左支右絀。這倒不是因為他打不過師心月,而是他不想費這個勁。獨孤雷突然一腳,將吳戒狠狠踹在地上,跟著一腳踏在他腦袋上,狂雷戰斧已架在了吳戒的頭上。
飛劍就快刺到他,但他臉露獰笑,竟是不避不閃。
師心月見他的架勢,不由得一凜,急忙止住了飛劍。
“獨孤師兄,你要做什麼?”
獨孤雷冷笑:“我要做什麼?你明知我對你心有愛意,卻對我極為冷淡,因為什麼?還不就是因為有這廢柴?告訴我,他究竟有什麼好?我究竟有什麼不好,你竟然看上他卻看不上我?”
師心月看看他,又看看獨孤雷。
“你真要我說?”
獨孤雷:“當然。”
師心月淡淡說:“因為你髒。”
獨孤雷:“你說什麼?”
師心月:“我的光靈根乃天下最純最潔之靈根,最容不得半點汙垢。獨孤師兄,你在別人眼中是天之驕子,但在我眼中,卻汙穢不堪,滿身俗氣,忍受不得。”
獨孤雷:“哦?難道這個廢柴就不髒了?”
師心月:“不錯。從我九歲時見到他,我就不覺得他髒,想跟他親近。這大約就是緣分。”
吳戒被獨孤雷踩的差點暈死過去,他模模糊糊地聽到師心月這句話,卻不禁一怔。師心月九歲時遇到的是真太子蕭無衍,她覺得不髒的,應該是太子才是,怎麼在終南山遇到自己,也覺得自己不髒呢?自己應該跟獨孤雷一樣滿身銅臭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