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執法堂中紅光一閃,大慈師祖身穿一件大紅道袍,領著師心月走了進來。師心月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道袍,顯得極為素雅。吳戒敏銳地覺察到她的氣色已經複元,顯然廣元廣明給她治療的時候比對自己盡心多了,不禁一陣暗喜。
師心月卻沒看他,眼觀鼻鼻觀心地跟著大慈,一直來到了大風麵前。
大風臉色一變:“大慈師妹,你這話怎講?”
大慈作為二代弟子中唯一一位女性,備受寵愛。傳說跟大鷲之間還頗有些故事,而大慈的師父正始元老更是出名的護短,比大風可厲害多了。大風雖然護短,還要看自己弟子有沒有道理,還要審視利害關係,廣元出頭要護住吳戒大風就暫時退避了。正始元老的護短那是蠻不講理的,不問對錯不分皂白,隻要自己的弟子跟別人起爭執,就一定會壓著對方認錯。正始元老又是一代弟子中唯一的女性,跟大慈一樣,也是蠻橫慣了,一代弟子都讓著她。當年大風不是沒吃過苦頭,所以見了大慈不得不忌憚幾分。
大慈不答他的話,冷顏說:“反叛乃是大罪,你一個人就定了,不嫌兒戲?援引本派法規,應該三曹會審!你作為執法長老,必須得參加,另外還需一位長老,我就可以充當。此外還需其他堂內的一位堂主參加。隻有都到齊了,會審才能進行。”
她說的倒也不差,大風並沒有反對:“我提議請丹絡堂的堂主廣元來參加。”
吳戒心猛跳了跳!
廣元肯定跟大風已達成了協議!請廣元過來,肯定會幫著大風說話!但是,他又沒法反對。
大風的提議,倒是讓大慈一喜,因為她聽說鬥元大會上,廣元曾為吳戒頂撞過大風。在她看來,廣元應該會回護吳戒:“好,就是廣元。把吳戒的師父廣益也請來,審判他的弟子,他也應該列席。”
吳戒卻知道絕不是這個樣子,廣元若來,他就死定了!
不一會子,執法弟子將兩人請來。廣元依律跟大風大慈並排站在中間,而廣益則行禮後站到了旁側。
他一見這陣勢,就嚇了一跳。
一名弟子將青蓮池中發生的事情約略說了一遍,並代表終南派起訴吳戒犯了殺害同門師弟、殺害同門師叔、盜取本派重寶三項罪名。廣益立即麵如土色!
隻要所說的罪狀有一條成立,吳戒就是死罪!
他知道吳戒絕不是這樣的人,但兩位長老也在,哪裏有他說話的份?不禁憂心如焚。
大慈冷冷說:“現在人到齊了,我回答你剛才的話。獨孤雷對我弟子心月一直糾纏不休,幾次想蠻橫侵犯,大風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
大風臉上泛起一陣尷尬:“這……我雖然知道,但那是小兒女的情事,我怎好插手?”
大慈冷笑:“小兒女情事?那你為什麼要賜獨孤雷避雷神針?”
大風冷哼:“吳戒這小子差點用霹靂玄珠將獨孤雷殺死!那是在鬥元大會上人人都見到的,我不賜神針,獨孤雷必定遭了他的毒手!”
大慈:“吳戒那時連靈種都未結成,如果不是獨孤雷去欺負他,他怎會去找獨孤雷生事?換你你敢嗎?”
大風一時語塞搭不上話來。大慈:“據我所知,倒是獨孤雷幾次三番地找吳戒的茬,起因就是因為獨孤雷對心月圖謀不軌,瞧吳戒不順眼。就拿這次闖蓮池來說,你說是吳戒盜走的蓮子,但是吳戒何德何能通過綠霧?又何德何能破解青蓮池的守護雷陣?不要說你不知道這兩者的威力!”
大風再度語塞!
大慈:“真實的情況是,獨孤雷夥同師叔廣烈劫持了心月,意圖齷齪之極!吳戒為了救心月,也被他們捉住了。廣烈利用心月的光靈氣破開綠霧,而後又用獨孤雷的雷靈氣破了雷陣,殺了引路人搶了青蓮子,之後卻不知怎地死掉,而獨孤雷追殺吳戒進入試煉洞窟,卻被吳戒反殺了!”
她一番言辭咄咄逼人,詞鋒淩厲之極。
大風卻似早就想好了應對,冷笑說:“大慈師妹,你這話中就隱藏了個最大的漏洞!廣烈殺了引路人搶了青蓮子,之後卻不知怎地死掉。廣烈乃是聚靈期的修為,怎麼‘不知怎地’地死掉?呈示廣烈的屍首!”